但是那个异端是什么,没有人知道,无论举行了几次仪式,长老说的都是这几个词,这样的情况下,无法消灭异端,他们万万不敢轻易行动。
筹资已经准备了好一段时间了,箭矢也堆积了许多,但是却一直没有行动,因为还存在着异端,这个异端一定要消灭。
国王一直在猜疑着,刚才把天师长老送进帐篷的少年兵却奔跑了出来:“国王陛下,长老,长老……”
“长老怎么样了?”国王有些不烦躁,每次得到同样的结果已经消磨了他的耐心,要知道,举行一次仪式的时间间隔是一年,这三年没什么进展,他的地位却越来越不保了,他必须要快一些,再快一些,把那群暗中叛逆的人全都压下去。
“他……他,他突然起身,写了一个字,国王请看!”少年捧着一张图纸,国王也不等人把他拿过来,自己亲手接下。
观摩了许久,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上面写着一个“沈”字,他露出笑容并非因为这个是异端,而是当年的那个人已经死去,那个唯一能找出叁仟箭阵破绽的人,如果他是异端,这么说来,异端早就消失了。
王后一直没有说话,跟在国王身边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如今见他眉开眼笑、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她眼里平静无波,依旧是那副模样,但眼神里却多了几分讽刺。
国王大手一摆,把纸张了起来,大声喝道:“命赫连将军到朕帐上来。”
“是,国王!”
***
京城。
陈成玉还在昏迷当中,一直没有清醒的迹象,并不是他不想清醒,而是被折磨过了,一直昏昏睡睡,但他依旧死咬着不开口,什么都不肯说,一直沉默。
他被锁链绑了起来,□着上半身,完完全全可以看见复杂的符文在他的身上荡漾开来,还有身上那许许多多的伤疤,新伤旧伤,刺目无比,看着似乎是被人打出来的,一条一条的。
这些跟鞭子似的疤痕和伤口让陆安皱了皱眉,但他还是什么也没说。
陈成玉的眼睛蓄满了鲜血,就像是一只吃不饱的野兽,嗜血红艳,得不到控制,只想要咬人,但人人都知道,他依旧清醒,去不想控制自己。
这个样子的陈成玉像只疯狗,没有人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只能把他锁了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
“这是怎么了?”陆安问道,自从他打伤了陈成玉,陈成玉清醒后便不受控制,陈饶丽更是在一旁沉默不语:“她还是不肯说话吗?”
追魂夺命站在一旁,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可能是陆安的语气中带着威胁,还有几分警告,陈饶丽身体颤抖了一下,防备似的看着陆安,一脸傲气,不服输。
陆安最近在修炼《紫梦心经》第三层,不知道为何,内力突然猛地增长,又猛地消失,如此来来回回,他都快要被指磨死了,脸色有些苍白,可是这种反应却是正常的,因为他恢复的次数越来越快,时间也越来越长,而他也能感觉到,真的把第三层修炼完成,要么就维持没有任何内力的形态,要么就是内力凶猛的状态,他还不知道其中奥妙,只是隐隐有种微妙的感觉,让他向往。
现在他还不想使用武功,便从沈俊青那拿出药瓶子,放在陈饶丽的鼻尖闻了闻,陈饶丽偏头躲开,陆安就把药粉倒在她身上。
“你……你想干什么?”
陈饶丽发声尖叫,怨恨地瞪着陆安,虽然刚刚陆安一直不在,但追魂夺命在她哥哥身上鞭笞的画面还在她的脑中回荡,如果没有陆安,哥哥不会受这样的苦,她的声音很细,听得人耳尖颤抖,却很好听,如果不是那么高分贝的话。
陆安挖了挖耳朵,看着她,以前的她都是不说话的,要么是说话柔柔弱弱的,一旦狠起来,竟然这样具有杀伤力,他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想让你吃点苦而已。接近我,是为了什么呢?不如告诉我吧,小美女?如果你告诉我,我就放了你。”
陆安拿出当天陈成玉刺伤他的小匕首扔在陈饶丽面前,匕首不知道是谁的,也查不出来,他也完全想不到会是这样一把匕首伤了自己,真是太失败了。
匕首刀柄处堵了一层银膜,刀尖看着银光闪闪的,释放出寒冷的光,还能闻到些许的血腥味,可能不止伤过陆安一个人,因为血腥味太浓厚。
陈饶丽扭动着身体,奇痒无比,可是全身被绑着,她无法行动,众人却能从她皱紧眉头的面容中看出她很痛苦,眼泪渐渐流了下来,一副很委屈的模样,惹人心生怜悯。
但是在这里的人那个不是从刀尖上活过来的,怎么可能会因为她这幅可怜相动容?
陈饶丽又哭又笑,突然躺在地上扭动身体摩擦着地面,以此来消除身体的瘙痒感,但是还是不行,依旧无法消除。
时间久了,她的面孔也开始扭曲起来,却是一句话也不肯说,无论怎么问她,她就是不开口,陆安就这么等着,一脸淡定。
“你说啊,说出来就不痒了,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为什么要杀我?”
陈饶丽没有说话,眼泪不停地流下,不知道是哭出来的还是笑出来的,她愤怒地看着陆安,身体却是奇痒无比,一直像条蛇一样在地板上扭动摩擦着,她恨不得撕开皮肉,狠狠挠痒,挠到骨子里去,却是一句话也不肯说。
等了一个时辰,陈饶丽依旧没有说的打算,陆安看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