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元不解,他和慕安之身上有什么能值得连叶羡慕的吗?
“你们身怀的绝世武功,便是我最想拥有的。”
“武功吗?难道你不会武?”怎么可能,若是他不会武,风临教的人能尊他为副教主吗?
“我本来是可以的,但……”连叶的悲伤清晰可见。
晋元知道连叶这次并没有在说谎,或许他曾经有过一个行走江湖、仗剑天涯的梦想,但因着某些不能令人知道的原因,他不好把这些机密的事说出来,而他也不打算直接去问当事人。
“算起来,咱们是敌人,但我对你和慕安之有着却是欣赏之情,如果能选择,我宁可和你们做朋友。”
晋元道:“你这是在变相的劝说我们加入风临教吗?我想,你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连叶自信地笑了笑,“是吗?我却不是这么想的。只要你们在我的手里,终究有天你们会心甘情愿为我卖命的。”
晋元道:“我期待着。”
过了会,连叶等的人终于到了。来人正是风临教的正主——风之亦。一身月白的长袍,衬得人面如冠玉,只是袍子已经有点皱了,袍子的下摆处还沾了泥点,而他的主人却并没有好兴致去换一件。风之亦的眼下,有层青黑,看来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风之亦恭敬地向连叶行了个大礼,道:“少爷,我来迟了。”
连叶嗤笑一声,道:“你确定不是故意的吗?”
风之亦闻后,身子一颤,但又恢复成了来时的谦卑样,“少爷,教中有事绊住了我的脚步,故此来晚了。”
连叶似是不信,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风之亦的面容,让人毛骨悚然,道:“别装了,我们认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
“嘻嘻”,卑微的男子转眼间,换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与刚刚的他大相径庭。“不好玩,又被你识破了。下次,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快揭穿我啊。”
连叶勾了下嘴,道:“不揭穿你?好啊,想必你的手下们很乐意看到他们英明神武的教主奴颜卑屈的样子。”
风之亦看了看周围,果然,很多教里的人正张大眼睛往这边看,眼里的好奇赤裸裸地写着。
“咳咳”,风之亦背着手,走到台子的边缘,道:“看什么,看什么?做好你们的事,不要东张西望,玩忽职守。如果等会人少了个,小心我扒了你们的皮。”
风临教的人飞快地低下了头,不敢乱看了。教主的话一向言出必行,所以一旦真的有人跑了,教主肯定很愿意看着他们的鲜血在他面前绽放。
风之亦转回身时,发现台上还躺着两个年轻人,想来应该是今年争夺盟主位置的隐士的高徒吧。可惜,流年不利,碰上了少爷,要不,肯定会有一番大作为的。
连叶和风之亦的互动,晋元和慕安之自是看在眼里。同时,他们也对连叶有了更多的疑问,风之亦既称他为少爷,那么说明连叶还有更高的身份,一个凌驾在风临教教主之上的高贵身份。
风之亦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转过去和连叶说起了话。他们的声音有点小,且言语间夹杂着一部分他们不懂的语言,这对武功被制,手脚动弹不了的俩人来说,显然有点困难了。
他们谈完后,又聊起了剩下那些不顺从的人的归宿。连叶在风之亦耳边耳语了几句,风之亦不住地点头,也不知真的是否是连叶出的主意太好还只是顺从惯了的原因,反正风之亦是按照连叶的吩咐做了。
风之亦大喊道:“来人。”
风临教的人立刻上来两个人,跪下道:“教主,请吩咐。”
风之亦指了指瘫在地上不肯低头的人,道:“把这些人关到盟里的密牢里去。”
“是。”
教众们都开始麻利的动作,把那些好像喝得烂醉如泥的大侠们架住双臂,直接拖动起来。索性人不多,一个拖一个,倒也够了。台上来了俩人,是来架慕安之和晋元俩人的。
正要动手时,连叶却说了句:“动作轻点,别把这两个人和下面的盟主的女儿弄伤了,要不然……”
未完的话便是他们办事不利的下场。说话的那人虽说是新来教里不久,可是教主对他敬重有加,把他当天王老子似的供着,什么都要问过他的意思,虽然他名义上是副教主,可是只有他们这些内部的人才知道,他的身份和地位足可媲美教主,甚至是在教主之上。
“是。”
这声和回风教主那声多了份坚定和惧意,矛盾的心情,但正是他们的心声,因为他们了解,眼前优雅温和的男子和教主的心狠手辣有过之而不及。
两个人轻手轻脚地把人背到了自己的背上,一使劲,人到了他们的背上。背着人,和大部队一起朝外走去,只是脚速慢了点,碰到一些水坑,也绕道而走。
眼看着,子午谷的入口在望,众人都松了口气。明显地,他们都不愿呆在这个会让他们做一辈子恶梦的地方,当然指的是做了亏心事和中了毒的人。而对慕安之和晋元来说,子午谷将会是他们俩回忆中最无奈的地方,就在这个地方,他们拔剑相向。
随着离谷口越近,西下的日光慷慨地撒在这群经历了生死的人。抚慰了不安的心。不管是什么身份的人,都有了种新生的感觉,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突然,一股黄色的烟借着风力,如丝帐般快速地向风临教的人袭来,裹住了风临教众人的身体。没有想过,也不曾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