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养好身体比什么都强。这钱算我借你的,你一定要好起来,将来赚了还我!"叶子不想听他说这些没信心的话,她坚信雪柠那么好的人,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但即使如此,她也几乎要落下泪来。
车子一路开到郊区,停在一条阴暗的小巷口。雪柠下了车,拎起包。
"雪柠,这地方......怪吓人的呢。"
"这有什么,我就在这长大的,初中以前我一直住这。后来搬到城里上中学,老房子一开始还有人租,后来就没人住了。"
"你真的可以吗?这通电吗?"
"通的,明天我把电线引到屋里就行了。"
"那今天晚上呢?"
"都这么晚了,回去就睡了。没有电也一样。"
"不行的雪柠,这这么久没住人,怎么也要打扫一下,你这么贸然住进来,一定不行,我看我还是带你回去住宾馆吧。"
虽然雪柠一再坚持,但叶子还是不听他那一套,把他拉回了宾馆。
安顿好雪柠,又把一大堆药交给他,时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一点。叶子疲惫地叹了一声:"我走了。"雪柠要送叶子,叶子死活不让他送,雪柠有些羞愧:"我一个大男人,这么麻烦你一个小姑娘,我真是......"
"你呀,照顾好自己就好了。"叶子说着冲雪柠挥了挥手,下楼去了。雪柠这才觉得这一天实在是好长好长,而自己也真的累了。才躺到床上,就觉得身下什么东西,起身一看,原来是叶子的钥匙:"丢三落四的丫头。"雪柠自语道,拿了钥匙下了楼。
远远的,雪柠看见叶子好像被什么人抱在怀里,而叶子还在不停地挣扎,雪柠跑过去,只听叶子在叫着:"放开我!"而那个人却将叶子压到车上,吻了下去......雪柠气坏了,大叫一声:"流氓!放手!"一个手刀已经向那人脖子切去。雪柠虽然病着,但怎么也是经常锻炼的大男人,这手刀是用巧劲击人要害,那人吭了一声就软倒在叶子身上。
"啊?小勇!"本以为叶子会推开他,没想到叶子却将那人抱在怀里,"小勇,你醒醒!"听到叶子叫小勇,雪柠也一愣,难道,他就是叶子一直深爱的那个男人?
"雪柠?你......"
"你钥匙忘在楼上了,我帮你送下来,我还以为他......"
"算了,回头再跟你讲了,钥匙给我,我现在赶快送他去医院看看。"叶子无心再和雪柠说什么,打开车门,雪柠帮她把小勇扶上车,叶子启动车子,一溜烟地开远了。
转天一早,雪柠就打电话给叶子,问她小勇怎么样了,叶子这才说因为找小勇借钱,两个人重新又擦出火花,小勇一直跟着叶子,见叶子跟一个男人这么晚进了宾馆,他就已经气得不行,见叶子出来,不由分说就抱住她。叶子只是气他当初的离开,才不让他拥抱,没想到却被雪柠错怪,一个手刀打昏在地。小勇已经醒过来了,颈椎挫伤让他不住地晕眩呕吐,雪柠觉得很对不起叶子,叶子却调皮地说这是个机会。
挂掉电话,雪柠退了房子,拎着小包朝车站走去。
郊区的老房子有一种霉烂的气息,仿佛城市的一块牛皮癣。地上的苔藓几乎要将人滑倒,现在这里居住的都是收废品的和一些外地来京都的贫穷人家。雪柠买了把锁装在门上,又将电线引到屋里。老房子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雪柠去买了些生活用品和被褥,当然都挑些便宜货。
大扫除之后,雪柠已经全身是汗。他烧了壶水,没有淋浴和浴缸,他拿出新买的盆和毛巾,简单擦了擦身。身体是不行了,这样一折腾,浑身像要散架一样累,雪柠吃了药,回床上躺着。
这一觉从下午睡到晚上,雪柠张开眼,发现天已经擦黑了。以往这时,沈墨燃就会回来给他做饭,他惊讶地发现金医生给他的食谱竟都是墨燃常做给他吃的。墨燃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你不是应该恨我么?你对我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呢?
肚子有些饿,又有些恶心,雪柠知道是自己吃的抗癌药让身体起了反应。他考虑了一下,还是躺倒下去,懒得去做,也懒得去吃。
墨燃开始和小小约会。
大家都是成年人,再不复当年的纯真青涩。约会地点也由学校周围的拉面馆,变成了高档的咖啡厅。墨燃并没将雪柠的事讲给小小听,他只是说自己谈过一次恋爱,刚领了结婚证还没有办婚礼,女朋友就因车祸去世了。小小听得有几分唏嘘,她说墨燃出国后,她也没有再见过雪柠,后来毕业了,她就来叔叔的公司上班,直到现在。
两个人在一起一晃就过了一个多月,他们的交往是那么平淡,墨燃甚至怀疑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当年的小小,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初恋情人。一次浪漫的烛光晚餐结束后,小小自然地跟着墨燃回家,墨燃知道有些什么是要自然而然地发生。
墨燃是个非常传统的人,无论和小小还是小妹,他都恪守着最后一道底线。他总认为如果没有婚姻,就不应该发生亲密的关系,所以雪柠对他所做的一切,给他带来了很大的打击。不可否认,墨燃会带小小回家是因为年龄增大,意识有所改变;不可否认,墨燃会带小小回家是因为酒喝得恰倒好处,有一点点醉,却不至于混乱。而墨燃心底最深的原因,竟然是想证明--自己爱的是女人,而不是那个妖精一样的秦雪柠。
宣泄过后,墨燃退出小小的身体,躺到床上。自己还是个正常男人啊,女人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