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土方眨了眨眼，似乎缓过神来了。“钥匙……你没扔掉？！”

“不是！”坂田银时反射性地反驳，扯谎道：“不是原来那把，我、我曾经配过一把以防万一。”说完，他发觉土方似乎露出了狡黠的浅笑。难道一下子就被他识破了？强作镇定，说，“哎，倒是你啊，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是这么早的时间？”

“这里是我花钱租的，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不可以吗？”土方一拍大腿，慢悠悠站起来，面向他说，“那你又是为什么……为什么回来？”

“我？噢，有东西忘在这儿了，本来不想要了，但问过物业知道这里暂时还没有另租别人，就抱着侥幸来看看咯。嘁，若知道你这家伙也在，我才不上来呢！”坂田银时毫不示弱地回应他。说完，他横了土方一眼，“不是说这里退掉了？”

“是啊，只是暂时还没退。”土方的表情没怎么变化，只是抬眼缓缓看了看天花板四角。

“噢，算了，想想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估计找起来也麻烦，我还是不要了。”坂田银时说完，转身要走。

“等一等！”土方三步并两步冲过来，率先堵住门口。

“干吗？”坂田银时瞪着一双死鱼眼盯着他的脸。

“那个，有点事要告诉你。这里危险——”事到如今，土方忽然觉得将公寓发生的事告诉他好像也无所谓了。也许他会对这事有兴趣，那么就会多留一会儿。——此刻，自己只有这个愿望。

“怎么？”坂田银时不解。

“是这样的。”土方确认屋外没有可疑的人影，将门关好。“说来话长，还是坐着说吧。”他指了指沙发。坂田银时倒是没有反对。

“我在这儿，发现了录音笔，数码那种。”土方斜眼看着沙发背与坐垫间的缝隙说。他从茶几下面拿出一盒七星，拈出一支叼在嘴上，很快点燃。

“录音笔？”坂田银时不由得眉毛一抬。

土方吸了口烟，点点头。“换句话说，就是这里的一切被窃听了，虽然没有得手。”接着将发现的大致经过告诉了他，反正他亲身经历了十月份的事，应该也从其他人口中得知了整个事件的大概。土方没讲自己的那些推想，只说或许是被他们组织的仇家盯上了，那些家伙干的。

“也就是说——”坂田银时听完，摸着下巴发表看法，“到现在为止，仍不知道究竟是谁干的？”

“嗯。”土方想，连组里的人都猜不到，天然卷更是不会想到可疑对象了，毕竟他对道上的事不清楚。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才想退掉公寓？”坂田银时问。

“对啊。”土方还想说些什么理由，但没有开口。

“嘁！干吗不早点讲清楚啊！我还以为——”坂田银时歪着脸抱怨起来，“哎哎，你这不是小题大做吗？喂喂，这点事有啥可大惊小怪的？按兵不动是最好的策略吧，我说？难道你们不想等窃听那家伙自己露面吗？”

土方听着天然卷以半开玩笑的口气阐述各种窃听设备以及安装窃听设备的那伙的目的和心理，乍听来像是在对中的情节加以想象描述，但似乎从他的话中又挑不出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不禁惊异，他怎么如此了解这些？

“啊，上个月的事上个月就过去了，现在算是没什么麻烦了吧？”坂田银时留意到土方的神情变化，于是终止话题，他直觉认为录音笔是高杉亲手放的，不过他不能告诉土方。

“大概吧，但仍有点教人不舒服。”

“不要去想，那就行了。”

土方转过头，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旁边的天然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