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在灯光节,梁飞被他扭了胳膊还凄凄惨惨地喊上几声,为什么这次中弹了,却镇定得不同寻常?
梁飞想了想,认真答道:“中弹没伤到骨头,疼得不厉害。”
子弹钻进血肉里怎么可能疼得不厉害?言罄喉头哽咽,闷声问:“你已经习惯了?”
“是啊。”梁飞耸了耸肩膀,却牵动了伤口,终于疼得他龇牙咧嘴。他嘴硬道,“其实枪伤反而好治疗,先止血再取弹缝合擦药等愈合就行了。”
言罄打开医药箱,拿出消炎药和麻醉剂要为他处理伤口,只是因为动作生疏,消毒很不熟练。
梁飞拦住他:“我自己来吧。”
说完便自己从医药箱翻起了工具,用左手为自己治伤。他这些事情做习惯了,丝毫没有停顿,眉毛都没动一下。
言罄低低道歉:“对不起。”
梁飞抬头,就看到高大的男人低着头,浑身散发着阴郁的颓废,简直像一只做错了事低头认罪的大型犬,可怜兮兮的。
梁飞习惯了他狂妄高冷的模样,陡然看到他如此沮丧的一面,实在有些不适。他抖了抖鸡皮疙瘩,有些无措地开口:“你……你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