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亚罗廉,你想做什么?”豹子警惕的弓起前半身,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你看上了我看上的人,哪怕你是过去的我,我都不会允许。”费亚罗廉从王座上缓缓走下,那种强势的气场让豹子眯起了眼睛,喉咙中发出低声的怒吼,类似威胁,“如果将我屠杀,那么你也将没有未来。”
“不,不是屠杀。”扬起的死神之镰在月光下泛着优雅的光泽,冷冽,妖艳,“我只是和你成为一体,过去的你和现在的你混合,或许可以改变我们不可知,却又一直向前的命运。”
神也有命运,称为宿命。众生与天上的星辰一一对应,而神在中间成为支撑所有场的起源,过去和未来的重合在一定程度上会被视为搅乱了质能守恒定律。
“你可以死了。”费亚罗廉身形如同鬼魅,死神之镰倒勾进豹子的胸膛,死在了当场。
没有人能快的过死神,正如没有人能逃离死神的魔掌。
即便是过去的自己。
费亚罗廉低头看着那头豹子的时候没有任何悲悯的感情,人要对自己悲悯吗?这是一种不需要的感情。
在理念上和哥哥不一样其实没有什么,但是最糟糕的大概就是自己的哥哥是创生之神吧。
费亚罗廉听到了门外靠近的脚步声,嘴角带着一丝微笑,他甚至能听到乔·雷蒙德哼着的歌曲,那是他自小便听过的。
作为唯一一个具有神格的和创生之神站在相同水平线的神明,费亚罗廉是很幸运的。
但是死神不是没有情感的,死神沾染的感情,往往浓烈而强制,比如他想要霸占哥哥,从过去到未来,而未来的自己看到过去的他的时候,心中依然难以忍受,从而举起了镰刀。
“哥哥,等我。”
乌拉尔身上的光芒渐渐消去,过去的灵魂归到了死去的那一个世界。或者的,是披着乌拉尔的皮毛的,现在的费亚罗廉。
是的,乌拉尔就是曾经的费亚罗廉,被困在永生机制的星辰之盘上,在那亿万年间,除了自己,他没有见过任何事物,无论是人,或者是生物。
永生的孤寂是一种让任何智慧生命都无法忍受的事情,费亚罗廉在重见光日的那一刻,就看见了当年身着白色长袍,赤着脚踝,映着金色光芒的乔·雷蒙德。
两个世界并不在一个维度,所以乔·雷蒙德用自己的神格重铸了乌拉尔的身体,从一只豹子变成了一个人,和自己并肩看着这个宇宙。银河,星辰,生生灭灭,直到两人刀剑相向,湮灭,重生。
从这一刻开始,费亚罗廉就是乌拉尔了。
“我想我们今天不得不想办法弄一个新的床铺。”乌拉尔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到门口,那副面孔十分的高傲,但是因为身高的问题,这个样子反而颇有一种傲娇的即视感。
乔有些想笑,“那个床足够我们睡了。”
乌拉尔眯起了眼睛,“我想你有必要再来一个,我并不想有一天晚上,我睡觉的时候感受到外人的威胁。”
“乌拉尔,你还当我是外人吗?”乔耸耸肩膀,脸色有些受伤,“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你知道我们的世界什么是雌性吗?”乌拉尔的脸猛地伸到乔的脸前,“就是你这样的,身体健壮的成人,如果你不想未来有一天因为我的发.情而受到伤害,我想你现在应该准备。”
“……”乔有些讪讪的走向了门外,然后又折返,一脸无奈,“我想晚上应该不是找东西的好时间,我的剑已经破损,如果再次遇见刚才那种变异的巨型蚱蜢,我想我可能小命不保了。”
“你非常的有自知之明,我只是在告诉你之后应该做什么。”乌拉尔从他的身边走过,方向是后山的那个水潭。
“你要去洗澡?”乔有些诧异,动物有天天洗澡的习惯吗?
他是因为今天沾染的血迹不得不洗。
“你想要闻到青草的血的味道?”乌拉尔的豹子的睫毛向上挑了挑,一副不屑的样子。
乔心想要是他能够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就好了。
乌拉尔回来的时候乔正在床上发呆,乌拉尔走的悄无声息,离的近了忽然全身抖擞了一下,扑了乔一脸水。
乔·雷蒙德:“……”
他随手擦擦脸,真是够了,想到一只一脸面瘫样子的豹子跟你开这样的小玩笑,你也会浑身恶寒的。
“你从来不计算时间吗?”乔已经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了,地球上如果没有时钟,入了夜之后可以通过月亮在天空中的方向而大致判定时间,但是在这里基本上这种想法是失效的,因为有两个月亮,动的方向还有些不一致……当你一会儿不去看的时候,你就会忘记哪个是哪个,这听起来有些悲伤。
“……计算。”乌拉尔说起来似乎有些不乐意,他将自己的背部平铺,华丽的纹路显示在乔的面前。
乔觉得这简直是大自然杰出的创造,因为乌拉尔的背部的花纹居然会变化,而且是呈现倒计时的变化!
不过为什么会这样?
乔心中有种不好的猜测,乌拉尔默不作声的站起来,“你看到了吗?”
“倒计时。”乔说出了那个最可能的猜测。
“是的,倒计时。”乌拉尔声音平平,乔却听出了他心中的愤懑,“每十五年就会出现一次,因为每十五年我就要走一遍自己从前走过的路程,这就像是一种平衡。”
“梦魇森林只有我一个智慧生命。”乌拉尔趴在了床上,整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