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会,林珵单手举起小东西,看了看它的爪子,被磨了掉了最尖的地方。
八喜道:“杜将军真是细心啊,连这么小的爪子也磨了。”说完这话,八喜突地脸色一惊,想要去抢过那只小团子。
林珵伸手一挡,不满地看他。
八喜急得要哭了,“主子,有的小动物有毒啊!”
林珵拎起胆战心惊的小东西的右爪,上面有一抹红色,显然已经试过毒了。
八喜看了,松了一口气,没了紧张,倒是哀怨地看着林珵:“主子,你对着奴才多说句行不,别把话都说到正事上。”
林珵点头敷衍,嘴巴还是紧紧闭着。心内倒是念了声累,可惜八喜听不到。
不多时,外面有人送了晚食过来,是切成了薄片的鹿肉。
八喜见了倒是惊喜地赞了句:“看起来挺好吃的,杜将军有心了。”
看八喜眼珠子快掉在了饭菜上,林珵开口道:“这小东西不是他弄来的,你去问问。”
外面有特意给八喜留的饭食,通常和林珵也没有什么差别。八喜眼睛闪了闪,却是摇头:“伺候过主子再说。那个小东西是谁送来的,等下再问也无妨。不知道它要吃什么?”
林珵夹一片鹿肉,想着这肉性热味重,不适合小东西,想了想,道:“试试喂点泡软的大饼,明日再给它试试糕点。”
林珵用过饭食,八喜抱着小东西去用了自己的那份鹿肉后,就跑去找了杜修齐。
“杜将军,这小东西是谁送的?”八喜问道。
杜修齐:“有什么不妥当吗?”
八喜笑笑,“没什么不妥当,就是找抓得人问问,它吃点什么?”
杜修齐皱眉:“那你找谷嘉义那小子吧,他抓回来的。我想着挺好玩的,就给大人送了过去。”
八喜点头,又抱着小东西,在快黑的天色里去找了谷嘉义。
小东西在八喜怀里扑腾,显然对谷嘉义不怎么想念,只想着躲开。
谷嘉义坏坏地伸手去戳它,这回他可算没白费心思了。谷嘉义给小东西试毒也是灵光一闪想到的,特意留下那抹被小东西皮毛遮住的红色,也是想着林珵会不会发现,然后知道是他。
那人果然聪慧又细心!
八喜抱着小东西退开一 步,“校尉大人,大人很喜欢你抓的这个小东西,谴我来问问它吃点什么。”
谷嘉义愣了一下,不靠谱地答着:“松子?肉糊糊?”
八喜看了他眼,又问:“您抓到它的时候,它的窝里有什么吗?您看过没?”
谷嘉义抓了抓头,心想:送个东西也忒难。
“没注意,抓了就跳下树了。不是松鼠吗?要不给我,我找人问问?”
八喜看看天色,想了想道:“快到夏山城了,还是明日再说吧。”
谷嘉义默默点头,有点儿后悔抓了那小东西,并且深深觉得他可能在林珵面前蠢得不再蠢了。
☆、府尹为难
一层又一层的浅黄色纱幔,风撩拨着它们一一散开,尽头处是金黄色的瑰丽纱帐。
红色的烛火跳动,朦胧的红色光晕透过纱帐,照在两两缠绵的人影上。
高大的人在纤细的人背后拥着,轻轻柔柔地啃噬着那一对儿翩跹欲飞的蝴蝶骨,往上是敏感的脖颈,纤细的人忍不住低低呻、吟。
高大的人细细亲吻着,那光滑细腻的皮肤上泛起淡淡的浅红色,仿佛和一室的氤氲光泽融在了一块,诱得人心头起火。
纠缠刹那由缱绻变得火热,呻、吟声渐渐变大,低沉的满足地吸气声也参与其中。
直到烛火燃尽,那朦胧光线暗去。
谷嘉义也从梦里醒来,跨/下一阵凉意。
那个高大的人影是他,那纤细的人是谁自不必多说。
做这样的梦是再活过来的第二次。
低低沉沉地痛意泛起在心间,但又有一种异样的满足。
忠孝礼义、廉耻信勇,这些东西随着那读书睡觉的年月沉淀,不经意间,就记在了心里。
可偏偏,心里像是有只名为恋慕的鬼,时不时啃咬一下那所谓忠义,要来个你死我亡。
“大人很是喜欢这小东西”
他靠他愈发近了,他欢喜他送的小东西。
可当距离被削减,最后,他拿什么捱那不敢言说的心思?
后面的,谷嘉义不敢再想。
但梦境带来的最后一丝窃喜也散去了,徒留下他两生不解的为难。
日头高起,大军快速前进,很快地就到夏山城。
城里五里外,大军安营扎寨,邻边不远处是夏山城的驻军地。
杜修齐带着人马入城,传回的消息如林珵猜想般,尽是推辞。
夏山城是座离京都不远的小城,这里宗族势大,一姓一族,护短到了蛮横的境地。徒经的商人也是不敢久留,故而这里离京都的繁盛差得很远。
管着这一城的府尹名秦盛,是秦家旁支的一脉。这才是杜修齐被为难的最大原因。
虽则第一日诸事不利,但府尹大人行事周全,第二日还尽职尽责带着杜修齐在城里游玩。
谷嘉义等人也如愿在杜修齐哪儿请到了假。
杨百一心扑在书上,要去书店。
段温看看天色,日头高照,那地儿只怕还关着门,“我没意见,去这里最大的书店吧,”
谷嘉义点头,三人问了路人,就往书店去。
杨百看谷嘉义今日沉默得很,问道:“嘉义,你今日怎么了?”
谷嘉义道:“无事,可能昨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