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对方彻底被他激怒,赤红着双眼,斥骂道,“你有什么了不起?!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他?!”
“你杀!有种你就杀!”冉玚非但没有被他吓到,反而一步步朝他逼近,“你本来只是赔了钱,顶多欠些外债,周转几年还能好转。你要是真的杀了他,可就要连你这条命都搭上!哦,没关系,反正这世上也不需要你这样的孬种,死了反而更好!”
“你!你闭嘴!别说了,别再说了!”
那人已经气得失了理智,不自觉地便将架在简双珏颈间的刀指向了冉玚,“你别过来,你再往前走一步,我、我真的杀了他!”
正在这个当口,远远地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原来是陈羡生赶了来,正大声叫冉玚的名字。他跑近看清楚发生的一幕,不禁愣了愣,停住脚步,而挟持简双珏那歹徒也被惊动,下意识向他望去。
冉玚终于在此时抓住了机会,一个闪身便到了他面前,抓住简双珏的胳膊将他拽向自己。对方反应过来,挥刀去刺,冉玚用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刀刃,又被惯势所带,撞在简双珏背上。
“走!”他一把将简双珏推开,后者直接被他的大力推得跌倒在地,也管不了撞得疼不疼,使了吃奶力气奋身爬起,躲到了宝马车后。
那歹徒一见简双珏跑掉,顿时更加心急,可匕首被冉玚死死握住,怎么也抽不出分毫。冉玚冷眼怒视着他,握刀的左手不放,又忽然抬起右手,向前做了一个“推”的动作,在离他胸口两寸之处猛地张开五指,大喝一声:“滚!”
对方只感到一股气浪在自己胸前炸开,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被击飞出去几米远,狠狠摔落在地,匕首也脱手而出。
简双珏躲在车旁,目睹了这一切,惊得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唤了一声:“老板……”
冉玚听见他唤,扭过头来,方才的凌厉气势几乎是在一瞬间消散殆尽。目光担忧地在他身上打量一番,“你没事吧?”
“我没、没事。”简双珏看见那歹徒已经被打得起不了身,才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迈着还有些发软的双腿走到冉玚面前,看到他垂下的左手有血迹滴落,惊道,“老板,你……你流血了!”
冉玚一愣,抬手看了看,掌心的伤口深可见骨,确实有血,却不像正常人那样迸流,而是皮肉间有丝丝缕缕的血迹渗出,渗的多了才汇聚成滴,沿着手掌滑落。
这一幕在常人看来怕是十分恐怖,可简双珏只顾着他受了伤,四下也找不到东西来给他止血,不由急得大喊道:“你干什么空手抓白刃啊!你……你!”
冉玚怔怔看着自己掌心的血,低声喃喃道:“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流过血了……”一叹气,“车上有医药箱。”
简双珏赶紧从后备箱翻出医药箱来,拿出一卷纱布往他伤口上缠,冉玚倒也不挣扎,只道:“不要紧的,一会儿就自己止住了。”
他似乎听到身后有什么声响,可简双珏正给他包扎,他便没有动。直到传来陈羡生惊惧的大喊:“冉玚,小心!”
原来是那歹徒竟还不死心,奋力爬起来想拼个鱼死网破。冉玚皱了皱眉,没有回身,甚至没有抽回还被简双珏握着的左手,只将右手背到了身后,再次张开五指,又做了一个轻微的“推”的动作。
简双珏听到陈羡生的警告便抬起了头,越过冉玚的肩膀看见那人握着匕首狠狠刺来,可随着冉玚的动作,虚空之中似乎竖起了什么屏障,那锋利的匕首不知被什么阻挡,竟不能再刺近分毫,就那么尴尬地停在了空中,任凭他再怎么用力,也无济于事。
“没完没了么?”冉玚的语气显然已失了耐心,他依旧没有转身,背在身后的右手虚抓五指,半空那匕首便像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外力,竟缓缓扭曲起来,逐渐拧成了螺旋。
歹徒惊恐万状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匕首,想松手,可手也不停自己的使唤。他吓得大声尖叫,冉玚闭了闭眼,再睁开,喝道:“吵死了!”
随着他这一声喝,那扭曲变形的匕首发出破碎的响声,蓦地炸成了无数碎片,向四周飞溅开来。
冉玚冷哼一声,右手握拳收回,那些碎片又像打到了什么阻碍,纷纷掉落在地,一片也没有崩溅到他们身上。
歹徒看着手中只剩下的了手柄的匕首,张着嘴连叫也叫不出声,一屁股跌坐在地,连喘粗气,再也没有力气站起。
“老、老板……”简双珏惊魂未定地移回目光,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这么厉害……刚才为什么还要……徒手抓……”
这边的动静终于惊动了酒店的保安,杨经理也跟了过来,拿着个沉甸甸的黑色塑料袋,惊愕道:“冉老板,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冉玚面向他,不着痕迹把简双珏挡在了背后,“有人想要我的命。杨经理,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我今天真的交待在这,你们酒店脱不了干系。既然开酒店,开赌行,就要保证每一位客人的安全,今日这般,真是让冉某失望了。”
杨经理急忙赔笑,让保安把那吓瘫的歹徒押走了,又是点头又是哈腰,赔了半天不是,才弓着身子递上手里的塑料袋,“冉老板,您要的料。”
冉玚接过来,先隔着袋子用手摸了摸,才打开看了两眼,然后扔进后备箱,“他可是冒充来给我送东西的人,杨经理,你自己用脑袋好好想一想。”
他说罢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