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原因,刀龙觉得自己话还没说完,郑天扬的脸就拉的比驴都长了。
他以为郑天扬介意送他的车又被他送人,连忙找补:“您放心,内车车主还是我,我就是临时给小凤开开。她开不了那么高大上的车,等我有空了,我就带她去买别的。”
郑天扬的脸色没有一丝好转,站在那里想要骂人又觉得开不了口。
刀龙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试探道:“那要不明天我就去给小凤买车?”
郑天扬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声“我艹”,在刀龙一脸的迷惑中重重的摔上车门离开了。
刀龙回家的一路上都在琢磨郑天扬那句我艹是单纯感叹还是表达愿望,心神不宁地把车开进了小区的地下车场。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车场静悄悄的,刀龙一眼就看到了停在不远处一个车位上的宝马车,那正是他之前拍广告片时候开的那一款。
他不禁怀念了一下自己开过的那一辆,真是一等一的手感,可惜是专为广告片定制的,买不到。也不知道这个小区里谁这么骚包,这样好的一辆车就这么漫不经心地扔在这里,搞不好还是自己的影迷吧,才会买同款。
刀龙胡思乱想地进了家门,刀小凤破天荒在房间里看书。刀龙跟她打了几句嘴仗,终于忍不住炫耀道:“咱们小区也有你哥我的影迷你知道吗?而且肯定是个有钱人。”
“你看见啦?”
“那倒没,不过我看见车库里停着一辆我拍广告的同款宝马,那车不便宜不说吧,也不是顶配,外型更是不怎么出众,选择买它肯定是崇拜我呗。”
刀小凤听得都傻了:“哥,你说的是车牌号xxxx的那辆吗?”
“是啊,你也看见了?”刀龙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刀小凤咬着笔杆不言语,满脸都是“你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啊”的表情。
刀龙眼睛瞪得比灯泡都大:“我艹,不是吧!”他也不等刀小凤说什么,转身又下楼了。到车场找到好辆车,他不顾身上雪白雪白的衣服,直接就钻车底下去了。半晌,才怔怔地爬出来。
刀小凤已经站在旁边了,好奇地问:“怎么啦?”
“这就是我拍广告时候开的那辆。”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人家不卖吗?你怎么弄到的?”
刀龙黄妹妹一眼:“管的真多,回去看你的书去。”
“哦!哦!”刀小凤动作夸张地推开刀龙,也爬到车底下去了。用手机照着找了半天,她才在一个不甚起眼的地方看到了刀龙曾经划上去的“刀”字,划得颇为工整。而在这个“刀”字旁边,有一个看起来花哨的不得了的,明显是用什么工艺精心烫上去的另外一个字。
刀小凤辨认了半天,迷惑不解的从车底钻了出来。
“哥,你的名字谁帮你刻在车底了?用的什么字体,都认不出来。”
“我哪儿知道。”刀龙心烦意乱,语气很不耐烦。
可他心里清楚,那个“刀”字旁边,花哨又霸道的字哪里是“龙”,明明是“郑”,“郑天扬”的“郑”字。
cer 9 可他偏偏在最重要的事情上不识趣。
郑天扬下了飞机,刚打开手机,就有几个未接电话的提示接连响起。
他看了看来电显示,不急着回电,舒展了长途飞行中趋于僵化的肢体,风度翩翩的拉着行李箱从vip出口出关。
穿着笔挺制服的司机已经在vip出口候了很久,见到郑天扬出来,连忙上去接过行李箱,一辆劳斯莱斯就停在私人停机坪附近,司机把行李放好,恭敬的替郑天扬拉开车门。
郑天扬坐上车,单手松开领带,刚刚呼了口气,电话又响了。
他几乎是皱着眉接了电话:“什么事儿这么等不及?”
电话那边嘿嘿一声:“honey,自上次一别我是度日如年,知道你要来我简直是饥渴难耐,每分钟都如烈焰焚身啊。”
郑天扬被这不伦不类的形容词给雷了:“你他妈是不是在国外待久了忘了中文怎么说?”
卓天然振振有词的继续投雷:“就等着你来调教我。定了老地方吃饭,不见不散。死鬼,别让我等太久。”
郑天扬几乎在电话里都能看到这位大学损友飞来的带着勾子的眼神,哭笑不得的抖掉了一身鸡皮疙瘩,闭目养神去了。
到了预定的餐厅,郑天扬随便吃了几口就兴趣缺缺的放下了刀叉,点了支烟懒散的靠在一边听卓天然叨叨。
卓天然也没怎么吃,但一顿饭下来嘴一直没闲着,看那热情像是好几年没说过中文,想要一次性说够本儿,唱了半天独角戏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唯一的观众情绪低落,心不在焉的咬着烟吞云吐雾,压根没给半点反应,不满的抗议:“一年难得翻我一次牌子,你能不能稍微给力点儿啊?”
郑天扬噗嗤一声,点评:“中文有进步。”抖了抖手里的烟灰:“不过拜托你别顶着一张青年才俊的脸说小白脸求包养的恶心台词,我对你这款的没胃口。”
“对我没胃口,等会儿一起去找对你胃口的呗?最近我们公司请的几个车模都很。”卓天然坏笑着提议。
“算了,今天有点累。”
卓天然被郑天扬的“洁身自好”惊住了,双手一撑,凑近郑天扬仔细打量他眼睛下深深的阴影,一本正经的判断:“这状态,肯定不是一两天的时差造成的。”暧昧的盯着郑天扬的胯部打趣:“从前再累也没见你这儿趴下过,最近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