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沈兄封侯,子寰封王,我有事未来,你们不会在意我‘小民之罪’吧!”宇文拓对沈白说到,意思是他还要保持自己这个郑老爷的身份,谁也别说漏了。
“他们敢!”许进开始倒酒,大大咧咧的说到:“不过是亲王、侯爷罢了,咱们还是兄弟相称,才算是性情中人。”
宇文拓感慨的道:“许兄痛快,当服一大白。”
“好!”许进举起杯子:“咱们就不醉不归。”
幼鹿肉煮得十分的香嫩,血肠也是极好的美食,乌鱼子送来,许进架起碳炉,展示手艺。
“今日听闻一个消息,不知道阿白知道否?”宇文拓轻品一口桂花酒说到。
“哦?什么事情值得郑老爷注意,但闻其详。”沈白陪他举杯。
“安国公夫人今天得了重病,下吐下泄,安国公请了御医去,说是肠疾,恐怕有得熬啦。”宇文拓说得不动声色,眼角看着沈白和子寰。
“看来吃食最重要,子寰咱们都是勋爵,改日派人去看看,眼下朝廷前线吃紧,勋爵也应该同心协力,互相关照,朝廷稳则天下安,你说呢?”沈白问问身边的子寰道。
“理应如此,也算是为皇上分忧。”子寰配合的回答,说到皇上还抱拳拱手一派恭敬。
宇文拓看在眼里,知道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沈白已经用‘大局’作为理由把刺杀的事情一带而过,这样的臣子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呢,哪怕他心里有所怀疑。
点点头,再举杯与众人同饮一杯。
第50章 表白
说要不醉不归的宇文拓走的时候依然神采风扬,坐上回宫的马车的宇文拓轻松的笑了起来。
“皇上怎么了?”宇文拓突然的大笑,舒昱被他搞得摸不着头脑。
宇文拓手指指马车窗外:“朕在笑,在笑天下大事如此之多,为何朕还有闲功夫来沈府消磨时间,关心这些无聊的事情。”
宇文拓笑得很开心,眼角隐约渗出一点泪花。
舒昱轻叹口气:“那是因为皇上是天子,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换种身份轻松的去相处啊。”
“是啊!”宇文拓拍拍坐在一旁的舒昱的大腿:“朕是天子,连个说话都要装腔作势的天子。”
“皇上醉了。”舒昱遮掩到。
“醉一次也好,有时候想想许进这样的人,其实活得还真是痛快,对吧。”宇文拓问到。
“皇上是为天下人活着,自然不能相比。”
“我为天下人。”宇文拓叹口气:“天下谁为我呢?”
入宫的马车悠悠晃着,载着有点想买醉的帝王回宫。
形单影只的马车留下一路的长影,和宫灯的恍惚。
子寰喝得有点醉,沈白让人回去通报了慎亲王府的下人,然后问子寰是不是在沈府住。
“和阿白睡吧。”子寰痴痴笑。
“我睡相不好。”沈白挠挠头。
“无妨。”
“那好吧!”沈白扶他一起回房,在顺子和肖衍帮忙下一起洗漱。
“子寰身份特殊,晚上大牛住在厢房守夜。”人家毕竟是王爷,沈白吩咐到。
“我也陪大牛一起守夜。”肖衍点下头,帮他们送来解酒茶,带上门出去。
留了外间的一盏牛油蜡烛,放下隔间圆门的半边帷幔。
回到床前,子寰正背对着他把头埋在被子里。
入秋后已经霜降,汴京的夜晚变得有点凉,需要盖上薄被才好。
但是像子寰这样整个把头埋进被子里,对健康就不好啦。
脱了外衣,穿着里衣上床,把子寰从被子里拉出来:“子寰,这样会憋坏的。”
子寰呵呵的笑笑:“闻闻阿白的味道。”
沈白汗颜:“我有什么好闻的,又不是熏香美眷。”
子寰转过身搂着沈白:“就是,就是的。”
沈白被他穿过颈部勾了过去,死死的抱着了一起。
“会热的,子寰。”被人当成抱枕一样抱着,睡得着才怪,何况天气又不算冷。
“睡觉。”子寰白晳的脸贴着他,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子。”沈白还没说出来,对方灵巧的舌头又钻进来,想扭过头,无奈的发现自己的力气竟然不如他,看似文弱纤细的子寰力气竟然不小。
还能动的手捏捏他的肚子,什么时候这个家伙还有腹肌呢?
感觉自己被猪吃老虎的沈白无奈的就这样在愤恨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下次再也不和这种酒后无品的人睡了”,临睡前他自言自语到。
次日一早,在浑身酸痛里醒来,一晚上没有翻身,身体僵硬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睁开眼睛,发现子寰正看着他,但是双手依旧抱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