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刀?”云泥往后退缩着,圆桌很小,他无处可退。
“不要装糊涂,”影重的手拢起来,抱住少年的后腰:“没有退路哦。”
云泥被圈在对方的怀里,他垂着眼睫,“退路,我早就没有了。”
影重又靠近了些,低声说道:“告诉我,那把刀。”
这时他发觉两人位置很奇妙,圆桌不高不矮地将少年架在某个微妙的位置上,而他自己正在少年的两条腿之间。
距离太近了,连呼吸都近在耳边,云泥抬起头,他的长长睫毛划过对方的嘴唇停在对方的脸颊上,那扇起的一小阵风像毛茸茸的羽刷,骚动着躁动的心。
“你问……什么刀……”他轻轻地合拢着腿,触碰着对方腰际的敏感,“是不是……那一把……”
刀夜这个时候会干什么影重已经没心思去想了,总之他自己某个部位正在充血,所以他的头脑也因此空白了。
“不要玩火。”影重不知道在警告对方,还是警告自己。
“不是在说刀吗?”云泥轻笑了一声,手指插入对方黑漆漆的长发中,“为什么说火?”
影重捉住那不停点火的手指,他的吻落在少年的耳侧,“对,那把刀……正要出鞘。”
云泥抬起头,让他可以吻得更深。
影重的手搂着少年的腰,另一只手探向他的身下。
肌肤柔韧,带着少不经事的青涩,影重有点把持不住,他忍不住挺身向前,完全昂扬的分身蹭着对方赤裸的大腿内侧,他惊觉自己竟然这样激动不已。
位置刚刚好,他的手分开着对方本来就已经大开的双腿,将一根手指慢慢推入。
云泥靠在他的肩上,发出微小的声音,“那个……不是刀。”
“不到合适的时候,刀怎么随意拔出?”影重说着,将手指深深探入,紧致的后穴绞着他的手指,让他忍不住开始幻想ròu_bàng插进去会是怎样的感受。
“你……说的对……”云泥的手搂住影重的腰,微微用力地拉向自己,“嗯……来……好不好……”
“不要这样心急,”影重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那有些潮湿,少年脸颊绯红,显然是已经情动,这让他也更心急起来,但他仍然控制着自己,“马上……就好……”
“我很想你……”云泥声音颤抖着,喘息带着微冷的空气,“我还以为你……”
影重再也无法克制,无论是伪装成刀夜此时的心态,或是他自己的本心。
肌fu相亲的热度驱走春夜的薄凉,肉刃的整根没入带着一波剧烈的快感,影重只觉得背心出汗,而他的腰更是不由自主地耸动着。
层叠的快感扑面而来,它们因为频繁而更加令人喜悦,影重扶起云泥的腰让他更贴近自己,后穴的收缩让他克制不住地呻吟,“啊……好极了……感觉……你的……”
云泥完全被他抱着插动,圆桌被撞击地和地面发出令人羞耻的摩擦声,他努力地保持着清醒,手在影重身上不断地游移fu摸,他伸进他的玄色衣物里,揉捏着他的肌肤,感到那因为他的后穴带来的快感而起的阵阵战栗。
其他的呢……云泥靠在对方的颈窝边,松弛着身躯让自己尽量不那么难受。
然后他看见门下有光影在动。
有人在看,而他知道那人是谁。
于是他更加不克制地发出yin luan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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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重觉得刀夜挺会玩的,也挺会发掘宝贝的,比如这个绝色小美人,不管他是不是一个危险人物,和他做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不过他还没有彻底忘记自己易容成刀夜是要来干什么的,一切都做完之后他顺道摸了摸云泥的经脉,发现他武功很弱。
这么说来,用灭尽刀的人并不是他?
而且以他试探的结果来看,云泥不是落家的人,也不知道灭尽的事。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假装的……影重陷入了思索之中,他的确觉得疑点重重,但的确也是没有证据。
算了,剑白应该也快到了,两个人一起制服他,想想办法拷问出真相,再找出灭尽刀吧,毕竟剑白的武功很好,不像我……影重还没想完,脖子就被人抱住了,云泥声音柔软:“你在想什么?”
“你。”影重将云泥搂入怀中,柔声说道。
真的要离他远一点,在上瘾之前解决掉。
天亮之前影重起身离去时,云泥还没有醒。
很好,正是离开的好时机,虽然昨晚没太大收获……影重边懊恼昨晚的精虫上脑,边悄然离开。
试探的方法还有很多。
更何况,更重要的是,找到那把刀。
云泥从不做恶梦,小时候爹爹告诉过他,只有心虚不诚的人才会被梦魇所扰,而他不会。
他不心虚,他所杀的人,全都罪有应得。
而他本该去杀却放过了的那个人,他也不欠他什么。
他睡得很沉,醒来时身边是空的,连曾经有人睡过的痕迹都随时间平复了。
就好像,昨晚发生的事真的是一场梦。
云泥只有十六岁,年纪小对他而言虽然是经验不足的劣势,却也使得他更不容易受外物困扰,比如感情纠身体kuai感之类的牵绊。
他换好衣服梳好头发,起身打开窗户。
清晨的风灌进来,将室内qíng_sè暧昧的空气吹散。
云泥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觉得从心底深处轻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