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叶怀堂拉着武惟扬来到武家后院的井边,“这些天没好好哭过吧?我想了很久昨天听人家说不要捂着眼睛哭,哭完了马上用冷水洗脸就看不出来了,我试过了是真的。”
叶怀堂狠狠握了武惟扬的手一下转过身捂上耳朵,武惟扬看着前方的那个小小的背影突然眼泪就落下来终于“哇”一下哭出来。那天武惟扬哭了很久,太小的身体还是没办法锁住汹涌的悲伤。
两个月后方达蓉诞下一女取名念情,武惟扬对妹妹喜欢的紧,天天除了读书练武就围着妹妹转。
每天叶怀堂上完课都会在武家多待一阵子,和武惟扬讨论课上的内容一起在沙盘上摆起阵法大战几回合,这是二人白日里最开心的时候。
方达蓉在丈夫死后积郁成疾一直吃药调理,只是一直对武惟扬的学习和武功抓的很紧,每天都布置功课严格要求。有时还会亲自在沙盘上和儿子对阵教导,武惟扬不负所望进步快速武功兵法都在日渐成长。
太子死后太宗一直很悲痛身体每况愈下,德显十三年太宗宴请大臣,当着百官的面让九岁的皇太孙赵光毓给他二叔下跪称臣,册立二皇子赵英玦为新任太子。
德显十五年赵英玦派兵,两年间连续攻下周边的召国、原国、苏国,德显十七年中原真正实现了两大国对立的局势,两国边境线相交绵延三千多里。
方达蓉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终在丈夫忌日哭晕过去再没下得了床,她眼光扫过床前的儿女还有赶来看望的叶辛清一家,最后把目光定在叶辛清身上,“二弟,我这就要去见你大哥了,只是心里还是放不下这一双儿女,特别是念情,你能不能答应我件事?”
叶辛清忍着悲伤开口,“嫂嫂有话尽管说,愚弟一定办到。”
方达蓉反而看了一眼叶怀堂,“侄儿啊,你觉得你念情妹妹长得好看么?”
叶怀堂已经十五岁了此时听了这话心里有了些计较,但是看着脸色苍白的方达蓉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好看。”
方达蓉开心的笑笑转眼看叶辛清,叶辛清当下取下祖传的玉佩系到念情腰带上,指天立誓,“今天我叶辛清的儿子叶怀堂和武念情订下姻亲,保证怀堂一生只娶武氏念情一个正妻,绝不纳妾。”
这话一出方达蓉脸上浮出丝笑把脸转向武惟扬,“儿啊,记住你当年的誓言。”武惟扬把眼泪困在眼圈狠狠点头。
方达蓉缓了一会儿突然眼神晶亮吐字有力的跟叶怀堂说,“侄儿你把你大伯的排位拿来。”抱着丈夫的牌位她又开口,“侄儿你给我们俩磕三个头,我女儿就交给你了。”
叶怀堂听话的跪下磕了三个头,方达蓉看了笑笑闭上眼睛,“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其余的人都感到不安,站了一阵子武惟扬走上前去探探母亲的鼻息定在原处静静开口,“母亲走了。”
顾莲若听了眼泪立刻就流下来,叶辛清哽咽着擦下眼角的眼泪,倒是叶怀堂走到武惟扬身旁拍拍他肩膀领着武念情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