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糕,只有超干和太水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似乎每一件很平常的小事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们总是一起上课和吃饭,同时早起,晚上道过“晚安”才睡;他们也一起并肩走在校园的林荫大道,坐在亭廊聊天,就连在安静的图书馆呆上一整天,超干都不觉着枯燥无聊了。
等到了周末,正如超干所说,他确实没再带太水去见他的那些“朋友”们,他自己也很少和那群年糕疯玩了,而是笑嘻嘻地拖着比较宅的太水出门。
他俩一起看电影,喝咖啡吃甜点,爱吃火锅的超干也总是请客,不仅如此,超干觉着太水缺乏运动,也让太水陪他一起打篮球和溜冰等等。
和太水认识以来,超干一次都没在球场上看到太水的身影。
他本以为这小土糕压根就没啥运动神经,不会打球,或是不喜欢打,谁知篮球一到手,太水就用手指顶着球转了几圈,看得超干不由吹了声口哨:“哟,转得还挺溜的。”
太水似乎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放下篮球,嘴角微微向上弯起了一丝弧度:“以前跟朋友打过。”
“以前的朋友?”超干眸光微变,“那现在怎么样了?好像没和你一起考到城区来?”
太水点头:“嗯,早就分开了。”
没有谁和谁会永远在一起,即使关系再亲密,终究也会分离。太水不知道其他糕的生活,但他的亲身经历的确如此,生母对他和整个家的抛弃,与爷爷的被迫离别,还有和多年好友的分道扬镳……
关于那位“朋友”,见太水并不想多提,超干也就没继续问下去。
由于面临学生生涯重要的高考,太水高三那年的压力很大,专心备考的他就没碰球了,从那之后直到现在,太水也没和别的糕打过篮球。
此时和超干一对一,太水的手有点生了,动作也难免有些生硬,但几轮过后,他终于找到了感觉。
高大的超干一米八五,太水也不矮,身高超过了一七五,只是身形纤细偏瘦,所以并不适合这种近距离的一对一,虽说能看穿超干的假动作,但太水白瘦的身体经不起碰撞。
超干瞧他细胳膊细腿的,心想要是换个四肢发达的大个子挡着太水,说不定他早就被撞倒在地了。
渐渐的,生出了恻隐之心的超干有一局故意放水,哪知太水却投进了一个漂亮的三分球,也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几乎完美的投篮抛物线。
成功反击了一球,太水卷起袖子,露出了细长白嫩的手臂,他也不由的喘息着,任由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微红汗湿的脸庞衬着清秀干净的眉眼,竟多了几分别样的魅惑,看得超干有那么一瞬的恍神。
太水之前打过篮球,不过溜冰就不会了,旱冰和轮滑都是一窍不通,以前村子里的男糕们也很少有机会接触溜冰。
超干却很喜欢溜冰,他从小就开始学了,也特崇拜几个著名的花滑选手糕,不过这是他的业余爱好,他也没想过真的往这方面发展,要不然也不会学艺术传媒专业了。
根本不会溜冰的太水可不想出糗,但后来还是陪超干一道进了溜冰场。
没办法,谁叫有时候超干的脸皮可厚了,不依不饶地缠着太水,太水完全招架不住,况且超干又能说会道,嘴皮子的功夫很是厉害,经常哄得太水一愣一愣的。
太水一点也不会滑,刚开始一直抱着周围的栏杆,颤颤巍巍的不敢挪动脚步,一点也不像平日里的遇事淡然的高冷学霸,反倒像只怂唧唧的旱鸭子,看得超干一阵哭笑不得。
无奈,超干过去牵住了太水的手,慢慢引导着太水。
太水本不想握着超干的手,但他在冰上实在站不稳,感觉小腿一直发抖,站都站不稳,便下意识地牢牢握着,生怕超干会突然放手。
超干滑得自由欢快,太水却战战兢兢的,中途超干有意识的松开自己的手,想让太水独自滑行,可没掌握好平衡感的太水依然磕磕绊绊的,有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幸亏被超干及时拉住。
只不过,太水经常顺势就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每每都撞到超干的胸膛,太水尴尬极了,连说了好几次“对不起,敏感的耳朵又不禁泛红起来。
超干瞥见了太水泛红的耳朵,却是一笑而过,与第一印象不同,他觉得越是与太水相处,就越能发现新的惊喜。
19
这天晚上,熄灯后没一会儿,舍长糕“绿叶”和另一块男糕又开始吹呼噜和磨牙的“二重奏”,吵得超干简直睡不着。
他翻了翻身,估摸着上铺的太水也没睡,便像第一次主动逗太水那般,抬起大长腿,伸长了脚戳了戳上铺的床板。
睡在上铺的太水一下子就有了反应,出声道:“别闹。”
越是让他别闹,超干就越想闹,他笑眯眯地起身,又准备爬上太水的床,太水吓得赶紧制止:“不…不许上来!”
然而这对超干来说一点儿威胁都没有,他动作熟练,很快就爬了上来,非要和太水挤在一块儿。
“你…你这块糕怎么……”
“我又怎么了?”见太水气呼呼的,超干歪着脑袋,得意的笑笑,“咱们班的学霸太水同学,还没想到合适的形容词吗?”
从没怼过什么糕,骂过脏话的太水显然又被刺激到了,支支吾吾的:“你…你不要脸!臭不要脸!”
“噗哈哈哈!”超干瞬间笑喷了,“厉害了,不愧是咱们的学霸水!”
太水傻了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