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余白回头看厉明妄。

厉明妄轻轻一笑：“我能这样叫你吧。”

温余白：“不过是称谓而已，叫什么随你心意。”

厉明妄对上温余白的视线，轻轻的摇摇头：“不一样，你是我最喜欢的人，我不希望我给你带去一点不开心。”

温余白不是第一次听厉明妄说他喜欢自己，不过以往的语气跟今天的白菜还是那么便宜一样，云淡风轻。这是第一次听他这么认真正经的说出那三个字。

厉明妄对温余白的好，他其实都记在心里，记得多了，反而有些恍惚。

除夕的街道，虽然行人不多，但是稀稀拉拉的还是偶有人经过，看着相隔几步面面相视谁也不开口的两人，都忍不住投来好奇的目光。

被人看得厌了，厉明妄随手一挥，趁现在没人注意掩去了他们两人的身形。

厉明妄望着温余白，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余白，我们之间，我不求你主动，什么事情你都可以放心的交给我，我活了这么多年，脸皮够厚，我主动就够了。”

听了厉明妄的话，温余白喉咙一紧，他移开自己的目光看向一旁：“你不必……做到如此地步的。”

厉明妄笑了：“能为你做这些，我很开心。”

温余白听后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字。

厉明妄继续开口：“我喜欢你，做的一切事情都是自发自愿并甘之如饴，能天天看到你，我很开心。”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百年之后便会化作一抔黄土，你不一样，何必浪费时间在我一个人类身上。”

温余白叹口气，终于开口说道。

他和厉明妄之前，早就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了。

厉明妄表情认真：“没遇见你，我觉得我所有的时光都在浪费，遇见你之后，每一分每一秒都好过之前千百年的荒芜。”

厉明妄的话让温余白一怔，看着厉明妄郑重的样子，张张嘴，之前敷衍或是拒绝的话在口中，可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看着温余白的模样，厉明妄心中一喜——有戏！

厉明妄知道温余白的为难，可是他更清楚，要是他不打破他们现在暧昧的现状，按照温余白对于这件事温吞的样子，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永远不会再进一步。

叫封野他们找了这么多年的东西现在也没有线索，随着日子一天一过去，厉明妄也越来越焦急，可是越是这样与温余白在一起的日子才会显得越发珍贵。

厉明妄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到温余白开口，于是再次开口的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温余白先生，厉明妄喜欢你，请问你现在愿意承认你也喜欢他了吗？”

………………

望着厉明妄的认真的脸，温余白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开口：“等惊狐这件事解决了我在回答你可以吗？”

虽然没有听到那么自己想象的那个答案，不过这个答案也不坏，厉明妄低眉想了想，然后爽快的点头：“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