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洲处于弱势,但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扭头张嘴,一口咬住了邹明池的手腕。
只听一声惨叫,邹明池痛得手一软,又被陈洲夺回了优势地位,反压回去卡住他的脖子,通红着眼怒吼:“操,你不看看我身上,一发情就不是人的qín_shòu!”
邹明池气喘吁吁地瞪他,气急反笑:“我说,你看我脸上。”他挤了下眼睛,眼角被陈洲的拳头蹭青了了一块,显得十分滑稽。
“打人不打脸,亲爱的,你说我上班怎么跟别人说,嗯?”
一点可疑的亮晶晶的液体从陈洲鼻孔里缓缓地流出来。
陈洲尴尬地伸手背一擦,邹明池眼明手快抱住他的脖子翻个身,两个人一起从沙发上滚到了地板上,面对面抱在一起。
男人早晨兴致勃勃的东西紧紧地贴着,丝毫没有受昨晚纵欲的影响而有所萎靡,反而还处在那种刺激之中,只稍微一撩拨就又有熊熊燃烧之势。
“放开!”陈洲狼狈地仰起头,他果然是感冒了,鼻涕一旦开始流,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
晨曦中,邹明池眯起眼睛微笑地看着没有戴眼镜的陈洲。
昨晚他们去唱歌的时候,陈洲就把眼镜摘了下来,一直隐藏在镜片下的眼睛在夜色中很是诱人,这时近距离地看着他,还有点睡眼惺忪的意思,薄薄的眼皮随着眼珠的滚动有一种别样的性感。
邹明池仿佛是被他的眼波给吸引住了,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看什么看?”任谁被这样盯着都不太舒服,陈洲别扭地挣了几下,邹明池却不放手。
眼看着鼻孔下的鼻涕都要流到上唇上了,陈洲急中生智一低头,把鼻涕就擦到了邹明池脖子上。
随即,抱着自己的手臂一瞬间僵硬了。
陈洲看着自己的犯罪证据大乐,就听见邹明池冷冷地说:“我在看你的眼屎,都快糊住了。”
“……”
“去你丫的!”成功被挑起了怒火,陈洲气得一胳膊肘子捅了过去,一得空就往自己的卫生间里跑了。
邹明池一边揉肚子一边捶地大笑。
昨晚其实真的很不错,他呲牙咧嘴地捏住自己被咬伤的手腕,回味道。
等重新穿上衣服,俩人就又变回了衣冠楚楚的文明人,彬彬有礼地在公司明亮的走廊前互道早安。
虽然前台的小姑娘一直用诡异的眼神瞟他们,也一点也不能影响两个人努力美好形象的愿望。
只是……
陈洲幸灾乐祸地看着邹明池偷偷对着玻璃抚摸脸上的淤青,大快人心。
临走的时候邹明池死皮赖脸地跟他要去了粉底,在眼角涂了厚厚的一层,若是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那里是青紫的。
可皮肉上的伤实打实,陈洲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邹明池疼得厉害了,就眼角一个劲抽搐,咬牙切齿地隔空对着陈洲放眼刀。
一整天陈洲的心情都好极了,不仅仅是因为邹明池吃了个哑巴亏,还因为两家公司的合作圆满结束,明天他就可以带领全体公关部员工把他这尊大神送走了。
“嘶……”陈洲在合同书上签了字,乐得坐在椅子上转了个圈,于是一个不小心牵到了屁股上的伤,让他的好心情一下子蒙了一层灰。
不能否认昨晚他的确爽到了,而且喝多了酒再勾人人家也的确是他的错,可被按住打屁股还被干得死去活来的这一点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他怨念地揉了揉后腰,屁股的红肿倒是不太严重,可小菊花经历了灌肠与chōu_chā后,简直惨不忍睹,他现在最苦恼的不该是怎样欢送瘟神离开,而是苦恼晚上吃点什么才能让菊花不痛。
如果有人此时进他的办公室,一定会吃惊到下巴也掉下来。
因为人前的陈洲总是一丝不苟的模样,衣服上一点褶皱也没有,因为要保持形象,他连坐都是正襟危坐,很少有东倒西歪的时候。
但是,因为难以启齿的痛苦,他不得不牺牲了形象,趴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玩游戏。
于是邹明池提着一份外卖进来的时候,简直以为自己进错了办公室。
呃,这个撅着屁股对着门玩游戏的男人,是公关部的部长?
鬼上身了吧?!
邹明池惊悚地想,不由地回头看了一眼门牌。
陈洲玩得正兴起,哪里会想到有人进办公室不敲门的,所以连邹明池走到他身边俯下身都没有察觉,依旧津津有味地连着不同的宝石。
“你把这个跟这个连起来,就能激活道具了。”
邹明池身为此中高手,技痒之下忍不住出手相助。
陈洲下意识地滑动宝石,果然道具激活这一关很快就过了,等胜利的音效响起,陈洲猛地弹起来,指着邹明池不可置信地说:“你,你你!”
“我?”邹明池忍俊不禁,伸出手轻轻巧巧地帮他把歪了的眼镜扶正,笑着说:“我怎么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不敲门就进别人办公室?”
陈洲臊红了脸,指责道。
在他的意识里,工作时间任何的衣冠不整,行为不端都是无比羞耻的事情,相比之下在床上赤裸相对反而的很正常坦荡的。
邹明池却不怎么在意地说:“我们更亲密的关系也有了,你还怕我看你打游戏?”
陈洲迅速镇定下来,义正言辞道:“对不起,邹先生,我想你误会了。”
“嗯?误会什么?”邹明池好整以暇地坐到他身边,把手里的袋子送过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