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你怎么一声不响地跑来了。你爹娘知不知道?还有你后面背着个包袱是打算做什么啊。”
“还说呢,老师你们一声不吭地走了,我找不着你们,我着急嘛。”
尉迟然看着泫然欲泣的江天,有些心疼地把他抱进怀里,道歉:“是老师不对,没事先跟你说,可你也不应该一个人跑出来啊。”
江天侧过脸,在尉迟然看不见的地方,朝萧绝夜扮了个鬼脸,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可还没得意完呢,就又听尉迟然说:“好了,趁天还没黑快回去,要不你爹娘该担心了。”
江天耷下脸,撒娇说:“不嘛,我想跟着老师。老师不是说男儿志在四方,该行万里路吗?而且我有跟爹跟娘说,他们都同意了。”
“是吗?我是说过男儿志在四方,可你还是男孩,不是男儿,ok?”尉迟然不相信地拍拍他的头,“听老师话,回去。”
江天一听不让跟,坐在地上哭了起来,还频频向萧绝夜使眼色。他是听说尉迟然他们走了,就收拾包袱,留了纸条跟出来的。不过他要跟的不是尉迟然,而是萧绝夜。他想学武功,想像老师说的故事里的人一样飞檐走壁,仗剑江湖。
“哥,就让他留下吧。眼看天也快黑了,小天一路跟过来,肯定也累了,饿了。先让他留下,等到了安全一点的地方再找人送他回去。”萧绝夜收到江天频频发出的求救信号,求情道。
江天也配合地摆出一副我好累、好饿的样子。只要先过了这一关,想再一天一天拖下去还不容易?
尉迟然想想也有道理,让小孩子一个人上路太危险了,就点头应允。不去看江天喜形于色的样子,转身去给他们弄吃的。他现在都快成保姆了。
“你从下午傻笑到现在,不累吗?”尉迟然半跪在地上给萧绝夜上药,看他一直挂着笑容,不禁疑惑。
“我一直以为你不喜欢我,不关心我。除了刚开始,你对我都是不闻不误码,不咸不淡的。”萧绝夜很委屈。
尉迟然知道,他从前世就是这个样子,对人对事都是很冷淡,甚至冷血。就你外面那些黑衣人一样,他们属于陌生人,无关紧要的人,所以他可以漠视他们的死亡,剥夺他们的生命。对朋友,对亲人也一样,不过却有本质上的区别。他坚信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隐私跟空间。当他们想倾诉或需要帮助时,只要他们说,他会是个合格的聆听者,也会不遗余力地帮忙。而他的不外露,不主动,也让他没什么朋友,大多数都爱不了他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态度而疏远他。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夜儿是我弟弟,我怎么会不关心呢。”
“我现在知道了。”
“那你是不是还想说你没什么事瞒着我啊?”顺带还瞟了眼努力淡化自己的江天。
萧绝夜见瞒不过去了,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到江府的第二个月。你们要想别人不知道,也要稍微收敛一下嘛。上树掏鸟蛋,噌的一下就上去了,”萧绝夜瞪了江天一眼。“点人家哑穴,用那么大一粒银子,瞎子才看不到。”江天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