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镜满不在乎,“高中不就是这样么,只要有人接近阿宁,我肯定会找别的办法把那个人弄掉的。”
吴邪颇想问问黑眼镜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要来勾搭他,结果三下两下反把自己给赔了进去?还赔得那么惨,被他一点一点吃抹干净。
哀叹自己无敌的魅力,吴邪直起身,掐着黑眼镜的腰,冲着他耳根吹气,“我说瞎子……”
黑眼镜了然,当即摘了墨镜吻上了吴邪的锁骨,他自然而然蹲下身,开始解吴邪的腰带,“先伺候你一顿,待会儿再算账。”
吴邪呵呵笑,“我可没爬墙。”
黑眼镜呜呜着,“我知道。”
及至新生军训,只消在军训阶段探望师弟师妹,为他们送一次饮料彰显师兄师姐的关怀,迎新工作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吴邪友情承担了怕热的女同学的份额,一个人拿了六七杯饮料,坐在一棵树下等着新生休息,看着绿油油一片新生在烈日下曝晒,他一面暗爽自己已经告别军训时光,一面思索着自己是否应该在寝室里挂一个晴天娃娃来祈祷今年军训期间,晴天不断。
新生训练了许久仍是不放,吴邪等得实在无聊,他懒洋洋地靠着大树,一缕阳光透过层层树叶的缝隙直直照到他脸上,晃得他睁不开眼。
一阵微风拂过,吴邪猛然直起身。
脑海里瞬息闪现的是瞎子孤零零被扔出队伍跟着队列训练的样子。
一年了。
那时他一心想着摆脱瞎子的纠缠,哪能料到现在两人会甜蜜至斯?若说世事无常也就罢了,可不过短短一年,两人摆脱了高中时期的青涩,开始渐渐像一个大人。
如果告诉一年前的自己,他会和瞎子滚床单。
那个吴邪会怎么说呢。
“你神经病吧!”
吴邪呵呵笑着,头脑里两个吴邪闹翻了天。一年前的吴邪快要被一年后的他气死。最后一年前的吴邪幽怨地问一年后的他。
“是我睡他,还是他睡我。”
一年前的他真是好玩。
吴邪笑得出了声,他不顾周围路边站岗的哨兵对他投来的鄙夷眼光,四仰八叉地为自己点了一根烟,闭上眼睛静静地吸着。
不一会儿感觉到有人走到他身旁,似是静静看了一阵,便用他高大的身体为他遮住了刺眼的光。
吴邪闭着眼,跳起来揪住来者的衣领,饥渴地嗅着他身上自己早已印刻在灵魂中仿似□□剂的体味。
“喂,外面呢这是,别跟个小狗似的乱拱。”传来的气息中带有薄荷味口香糖的特有的清新宁人。
吴邪闻言,当即松开了他的衣领。还没等黑眼镜松口气,吴邪已经飞快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煞有其事地回味着适才的亲密。
“真甜。”
十七、流年似水
新生军训结束后,胖子便开始了自己的追妹大计。
吴邪等一干好友少不了在旁边煽风点火。
叫云彩的小姑娘自军训起便受到了优待,胖子每天为她鞍前马后,军训不过三天,他就跟云彩所在连队的其他人混了个熟。
可惜。云彩对胖子十分不感冒。两个星期下来,承着胖子对她的好,既不表态也不阻止,胖子受到了空前打击,心情十分沮丧。而黑眼镜却在此时跳出来安慰他,“你看我那时候追吴邪,不就是信奉一个不要脸嘛……”
黑眼镜被一脸黑线的吴邪拖走了。
他这一番话到底起了一些用处,胖子很快摆正了心态,坚定要追求云彩的心思,黑眼镜追吴邪也追了三年,他用三年时间来追求云彩,铁树也能开花。
吴邪自新学期始便有意无意转移黑眼镜在乐队内的职务。仅是假期就让他的瞎子每天累得像个陀螺,现在开学了,生科的课业负担重。三方奔波,瞎子的身体迟早会垮。
黑眼镜不很赞同吴邪的想法。乐队里鱼龙混杂,不少人艺术学院科班出身,对吴邪这个半道出家的领头颇为不屑,两个人在乐队时就隐隐约约感受到这种歧视,自己若是走了,吴邪不得被他们欺负成什么德行!
两人因为乐队的去留生生吵了起来,最后吵的红了脸,在寝室大干一架。
从寝室和谐角度来看,张海客和解子扬是十分不愿意寝室的兄弟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上了拳头。但从私心来看,他们又很希望看见这两人打架。
情侣,还是同性情侣,还是天天在他俩面前秀恩爱的同性情侣。
打起来。
啧啧。
解子扬磕巴着,愉快地劝着架。
吴邪和黑眼镜吵得不凶,打起来却凶得可以。两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自是不说,吴邪蹭蹭往出冒鼻血,黑眼镜两个眼圈都是乌紫。
两人势均力敌,两败俱伤。
解子扬想着看两人好戏特意留神没睡,午夜黑眼镜摸上了吴邪的床。
两人上演了一番全武行。然而到了后来吵闹声变了调,估计是以为寝室剩下两人已经睡了,黑眼镜也不避讳,喘息声在寝室里听得格外清晰。
解子扬听声直接傻了。
张海客睡得正酣,而解子扬在听完吴齐二人酣战一番之后反而失眠了。
就在发现吴邪的床帐不停摇晃,从里面传来不对劲的声音开始,他就不由自主念起了新近背诵的佛经。
可随着黑眼镜呼喊吴邪的声音的频率逐渐增多,喘息变成了□□甚至有了些讨饶的成分在,解子扬悲哀的发现,自己听着声就跟着硬了,他没有用手去触碰,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