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吃到了热饭,喝到了热水,浑身感觉好受多了,也许药物也在发挥作用,没有那么烧了。顾峰寻摸着或许自己该说个媳妇了,你看来叔的儿子都有媳妇,每天都有热饭吃,有热炕睡。如今自己也快到法定结婚年龄了,先订婚,过两年结婚。况且订了婚就在一起住,过着类似于夫妻生活的,也常见。那个时候便有女人给做饭、烧炕了。
这回他不歪在炕上了,直接歪在了沙发上,呵呵,皮沙发,真皮的,那是哥哥七八年前,第一次单独赚钱买来的,顾峰死活要到自己的屋里,柔软舒适,关键是现在窝在上面不凉。
迷迷糊糊中,顾峰还在计算着自己以后的日子,娶媳妇要花钱,房子不用盖,但总要重新装修一下,彩礼钱、娶亲钱总要先准备出来,这些动用哥哥的私房钱就满够,要是哥哥再活几年多好,自己就不用辛苦,养孩子的钱都有了。现在自己还要赚钱,前些天杨素萍的案子自己赚了一点,也只够自己几个月的花销。何况自己的法术还不行,生意肯定不会像哥哥那样好,现在若想讨个老婆,总要想着今后的日子,要再生两个娃娃,花销更大,哎呦,实在不行,就兼职去村医那里干活,考个村医证,多个收入......
算计着算计着,顾峰便感觉头疼,时分不舒服,还感觉许多许多的铜钱掉在自己脑袋上,一砸一痛,窝窝的疼痛。铜钱啊,那也是钱啊,可以换成人民币的,砸吧,我要许多,做个富翁,每天仰着头看着天上掉铜钱。
迷糊中,又想起哥哥给自己讲的一个故事,是《聊斋》中的一个小故事,叫雨钱,那个秀才终究是黄粱美梦一场,没有多一个铜钱,还有呢,似乎是房顶还漏了一个窟窿,还要自己修葺房顶。顾峰忙着叫道:“够了,够了,不用掉铜钱了。”并努力想睁开眼睛,看看自己房顶是否也漏了一个窟窿。可努力了半天,也没能睁开眼睛,头不痛了,看来铜钱不砸了,他长出一口气,脑门上一凉,感觉无比的舒服,恍惚中,身边有脚部走动的声音,一会儿有人坐在了他的身边,给他喝了几口水,感觉浑身舒畅,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天便黑了。顾峰感觉身体轻松许多,摸了摸脑门,嗯,退烧了。感觉堂屋有人,顾峰挑帘出来,堂屋亮着灯,沙发上坐着柳景恒。
“你好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两人同时问出口。
柳景恒不说话了。顾峰坐在了他的对面,“我脑袋上的湿毛巾是你放的?”
柳景恒点点头,“叔叔说你自己在家里肯定照顾不好自己,让我来看看,便见到你在发烧。”
“谢谢你!”顾峰略显不自在。面对柳景恒,总不如小七那时的放松。
柳景恒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