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
胤礽气得笑了,“原来大哥这么爱说笑,弟弟倒真是第一次见识到呢!正巧,今儿个皇上还问我那些数理天文学习的进度如何,说是也要给其他几位‘兄’弟增加一些相应的学习。”
一听这话,胤褆马上看向胤礽,“你跟皇上怎么说?”
“那时刚好有大臣过来找皇上议事,我就先退下了,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如果明儿皇上再问起,大哥,你说我应该怎么向皇上说?”胤礽挑眉笑问胤褆。要知道,不是每个人可以像胤礽一样变态到游刃有余地解决康熙布下来的重重作业后,还可以挤出时间去做别的事情。
“呃,那个……”胤褆实在是不想再让康熙给他加些在他看来没什么用处的额外课程。
等到胤礽欣赏够了胤褆苦恼的表情,才悠哉悠哉地开口说道:“其实皇上也只是提了一下,他说暂时不会再给你们增加其他新的学习任务。啊,跟大哥你开了个小玩笑,大哥你不会介意吧?”
胤褆看着胤礽得意的笑容,有点哭笑不得。不过跟他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这样也要报复回来?
这么一担搁,胤礽觉得身上湿腻的感觉被凉风吹得消退了几分,便扯了扯衣领,让身子凉得更快些。
三阿哥和四阿哥正在院子的另一边练习骑马和拉弓。
下学前,康熙过来院子里查看众皇子的骑射,其中大阿哥因表现出众获得了康熙赏赐的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太子也得了康熙的几句赞赏,却没有任何赏赐。
很快的,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宫里,但是胤礽没有心情去关心这股流言是怎么回事,因为——他生病了。
除了四岁那年出过一场可以致命的天花,这几年胤礽的身体好得不得了,别说大病,就连头晕发热之类的都少有。都说平日里身体好得倍棒的人,一但生起病来就算不经天动地,也足以将病人折腾得够呛。而胤礽,正是非常不走运地应了这句话。
那天胤礽从武场回来后,当天晚上就下起大雪,第二天一大早何玉柱发现一向准时起床的太子爷居然通红着一张脸昏迷在被窝里,顿时,整个毓庆宫忙碌起来,太医来了一拔又一拔,就连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也派人一天十二个时辰地守在毓庆宫。
等到胤礽恢复意识,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然后又是一批批的补品药材不要钱似地的流进毓庆宫。
凌氏将一碗黑漆漆的药汁递给胤礽,说道:“皇上说了,主子此次的风寒才得突然,怕是会伤到身子,要您好好休养几日,先不用急着去无逸斋上课。”
胤礽一口气喝下那碗药,站在一旁的何玉柱忙捧上一只装着各色蜜饯的小瓷盘,胤礽随手挑了一颗金丝蜜枣放入口中。
凌氏接着又说:“主子昏迷的这两日,皇上、太皇太后、太后、各宫的娘娘们和几位阿哥都有派人过来问候主子的病情,大阿哥亲自过来了一次,”
胤礽点点头,并没有说话,只是漱口后又重新躺下,很快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的未时,胤礽迷糊地睁开眼,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对了,他之前因为高烧不退一睡就睡了整整两天。胤礽微扭过头,赫然发现康熙竟然坐在他边上儿看着他。
“醒了,可还有哪里不适?”康熙坐在床边,心疼地摸着胤礽汗湿的小脸,只见胤礽原来偏白的脸庞全是被高热烧出来的红晕。
“皇阿玛……”胤礽呐呐地叫了一声,声音嘶哑,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他立刻翻开被子,正要下床行礼时却被康熙按住了。
“行了,都什么时候,还要折腾这些虚礼。好不容易病情缓了,万一冻着了再染上风寒该怎么办?”康熙将胤礽亲自扶起半靠在软枕上,然后又拿了一床被褥将他包紧,这才让太医过来诊脉。
“林宣正,太子的病情如何?”康熙盯着太医问道。
“回皇上,太子殿下的病情已经稳定,高热已经褪下,肝理调和,只是还有些低烧,奴才再开个温和的药方子让太子爷好生调理一番便无大碍。”太医恭敬地行礼答道。
“你亲自去熬药,小心看着,这几天太子的药方全部备多一份放朕那儿。”康熙沉吟一会儿,便如此吩咐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