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得意的嘿嘿直乐,他对付他娘可是相当有一套。
“夫人。”李夫人身边的嬷嬷喜妈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脸愁云的秋言。
秋言始终都没有抬头看李砚,只是跪在地上给李夫人磕了个头。
喜妈叹了口气,“我刚路过西院的时候,看秋言正跪在外面,一问,原来是二夫人嫌弃他连累了二少爷,不让他进门。刘总管说二夫人不要他在西院当值了,说要遣散了他。他孤零零地跪在那里,身上还有伤,实在可怜,我就给带回来了,正想跟您请示,给他在咱们这院里找点活。夫人,您菩萨心肠,就给留下来吧。”喜妈说着也跪下来,她心地善良,对在府里当值的年轻人都十分照顾。
“她就是这么个斤斤计较的性儿,况且这孩子根本也没犯错,”李夫人听喜妈一讲,也觉着愧疚,抓着李砚的袖子,叫他对着秋言,“给人家好好道个歉,要不是因为你,人家也不用落到这样的境地。”
李砚舔了一下嘴唇,道歉的话他单独和秋言说开得了口,但当着自己娘的面实在磨不开面子,只得偏着头,糊弄着来了句,“抱歉。”
李夫人看他一点诚心都没有,伸脚踹了他一下,“你这什么态度,自己闯了祸却不知道承担,我平常就这么教你的吗?”
“我知道,光说说又不顶用,他那身伤又都因为我,我以后想个法子补偿他总行了吧。”
“这话说得倒是中听。”李夫人总算满意了些,又转向秋言,伸出只手把秋言搀了起来,“委屈你了,原本你进府也是该在我们东厢的,但因为这小子放肆让你去了西院,现在回来了,也是缘分。”李夫人温声道,“你呢,现在有伤,就先好生休息着,也别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