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师傅,田院长的情况怎么样了?”田宝地平静的问道,心中却不似那么平静。往昔那么精神的老人,如今就这般苍白的昏迷着。这般的落差,叫人见了心中难过。
杨铭叹了口气。“人老了,终究是要过这关的。”
“田院长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他难以接受,上次回来,田院长还精神的带他爬山呢。
杨铭的神色也不好,半响才道:“近些年岛上发展起来了,来岛上的人也逐年的多了。人一多,这地不就少了吗。建房的,开店的,建园林的,那样不用地啊。我们老家孤儿院占着这么大一块地,可不就让人眼红了。当年你田院长得了这块地也是国家批的,可突然来人说要收了。”
“老家孤儿院可是我们的家啊。让人收了,我们的家就没了。你田院长当时就气急攻心了,就跟人理论了起来,人家就说这地方在城市规划里了,要征用。我们这离着县城都远着,离城里就更远了,什么城市规划能把这里规划进去啊。且说这土地征用了,赔偿款也不该太少,可人家就给了那么一点,根本不够安置我们这么一大家子的。”
“我们这个家啊,是田院长大半生的心血,他哪能就这么让这地被征用了,就去找他的老战友帮忙,可这么多年了,人走茶凉,他的那些老伙伴走的走,就是在的也大多说不上话了。好不容易找到个可以帮忙的,还是以前的对头。”
“现在老家孤儿院是保下了,但也保不住多久。除非一年内交上一千万把孤儿院这块地给买了,不然,我们这个家还是保不住。”一番话说下来,杨铭的神色萎靡,人更显得苍老,人老了,总想有个安稳的家,这会连家都要没了。
“他如今这样,也是这一番奔走给累的。我辛苦给他调养好的旧疾,这会全都发作,以前的调养都白费了。这浪费了我多少好药啊。”说着,杨铭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时日不多了,这段时间你就多陪陪他吧。”
“师傅,真的没办法了吗?”田宝地问的隐忍,难道,那个亲切的老人就要这么离开了吗。
“如果有百年老参,就还有一丝希望。但,如今这个世道,百年老参稀少,就是有,那价钱也不是我们付得起的。”杨铭精神不济的按着头。
百年老参?田宝地心里一动,打开了行李箱,佯装从行李箱的暗格里拿东西。实际上是从万能收纳柜里拿出了人参,自从跟师傅学了中医,他就在子空间里种植了一部分的药材,人参就是其中之一。不过,子空间的土地虽然神奇,又有时间加速的神效,但十年间也种不出百年老参。
不过,他用小法决养了一批百年的人参,前不久才采挖晒干。这会希望可以用的上。
“师傅,您看这人参可以吗?”
眼前是一双白嫩的手,已经初具人形、根须完整人参就被捧在这双手上。杨铭是激动,如果眼前的人参是真的,他老朋友的命就能保住了。“宝地,这人参哪来的?”激动的碰过这株人参。多少年没碰过这么珍贵的东西了。看着人参的眼都不舍得眨一下。
“师傅,这我暂时不能说,但您放心,这东西来路正当,您放心的用。”人参出自子空间,这不能让人知道,他又无意欺骗,只得隐瞒。
杨铭一向知道,这个弟子有秘密,也不多问,当即就去处理人参,给老朋友救治。田宝地也紧跟着去帮忙。
刘鑫看了半响,这会才反应过来,老朋友有救了。一颗提着高高的心顿时放下了一半。
杨铭将人参切片,往田大柱嘴里塞上一片,其他的配了药,还留下一部分,这些他存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田宝地拿着配好的药包去熬药了。熬药是个耗时间的活,快不得,只得慢慢来。
其间,石普送来了饭菜,关心的问了下田院长的病情。
田宝地告诉他,田院长会好的。就专心熬药,等熬好药,端回来,刘鑫已经离开了。杨铭坐在床边,正在给田大柱诊脉。
“师傅,田院长怎么样了?”
“脉象强健了些,等喝了药,熬过了今晚,地府就不留他了。”杨铭说着,把田大柱扶起来,好让田宝地喂药。
昏迷的人牙口不开,药难喂,杨铭直接用勺子撬开他的嘴巴,让田宝地把药灌了下去。一碗药见底了,杨铭才松了口气。
田大柱,你可要争口气,可别这么快就到地府报道了。
“师傅,时间也不早了,您去吃点东西,歇一歇。养足了精神,明天才好给田院长治疗。今晚就让我来守着田院长。”
“好。”杨铭疲惫的回去了,他是该歇会了。这老身体,可撑不住熬夜。真是人老了啊。
杨铭走后,田宝地就坐到了床边,握住田院长的手,体内的真气稀释再稀释,变得浅薄似无才从两人相连的手渡了过去。
真气不是灵气,灵气温润与万物无害,真气却是锤炼而得,本就不温顺。而凡人的身体脆弱,支撑不住真气的冲击,一点点真气对他们是有益,但过多就是害。而这个多与少的度,并不好掌握。以致,他甚少帮人用真气调理身体。这会动用真气,也仅止是想要帮助田院长更好的吸收药效。
不过一刻钟他就收回了真气,昏睡着的田院长气息似乎平稳了许多,也强健了许多,不似先前气弱而不稳。
田大柱醒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不明亮的光线中,他就看到了一个俊秀的年轻人,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