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了故意卖弄,自然是靠一双肉眼来瞧,但总有些东西并非一双肉眼能瞧出来的,因而才进度缓慢……对于被分来和他们抢功,还大言不惭的陆长亭,他们心底都很是抵触抗拒,尤其这青年在见到陆长亭的傲气之后,便更为不满了,这才针锋相对起来。而此时被陆长亭藐视了一番智商,那青年的脸色被瞧得甚至有些发紫起来。
朱樉轻笑一声,知道陆长亭是谁人的面子都不会给,遂将宫人们叫了进来。其实陆长亭也不能保证,一定能从宫人们的口中问出什么来……毕竟端本宫出了事以后,宫人很可能有所变动,何况若是动的什么小东西,那宫人也不一定能想起来,事情都已经过去这样久了……
但陆长亭没想到,还真从他们口中问出来了些什么。
“有……有动过……”答话的是个模样稳妥的大宫女:“是、是有一日,次妃在殿中时,便和太子说,要换了那美人榻,说是放在窗边才好。”
陆长亭扫了一眼美人榻:“还换了什么地方?”
“这……”
那宫女似有难言之隐一般,半晌都不敢说话。
“怎么,有什么连本王跟前都不能说吗?”朱樉面色一冷,厉声问道。
“殿下,奴婢……奴婢……”那宫女脸色发白:“奴婢想着,此事应当、应当是没甚关系的。”
青年在旁边嗤道:“之前锦衣卫都未能问出来的东西,公子倒是好手段,一问便知道了。”
陆长亭丝毫不惊慌:“锦衣卫问的是刑讯官司,我问的却不过是殿中有何物挪动。”这等细节,想来那些锦衣卫也并不会问。何况这时候锦衣卫才成立一年,又能有如何厉害狠辣的本事呢?和后世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相比,还是差了许多。
青年见往陆长亭头上扣帽子便只能撇了撇嘴。心道,这陆长亭倒是个聪明人!
这青年却是忘记了,他方才插话,扫的岂是陆长亭的面子,那分明乃是秦王的面子!朱樉如何能忍得了他,当即便道:“来人,将此人送到父皇跟前去发落,便说他恶意阻挠他人查探太子之案,还敢对本王不敬……”
那青年呆了呆,这才跪地道:“秦王、秦王,草民并无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