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学校后，我把试卷分析给成子亦看了。

当我递给他那一刻，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改变了。

很微妙。

至少不是之前的，和他在一起的那种紧张，或是患得患失了。

也许，他也有那么一点点在乎我，也许。

＂写的倒是很多。＂他看着我写的，又看着试卷和答题卡。

＂你觉得英语这个程度自己很满意？＂

＂啊，＂我该怎么说，

＂的确，阅读做得很好，你看听力，＂

他指着答题卡的前二十道题。

上面有他对过答案的红色笔迹，

＂不知道的以为我红笔漏水了呢。＂

他说的很平静。

我脸红了，好像。

＂阅读再好，听力错成这样，你好意思说学过英语吗？＂

我们的听力两分一个。

我错了四道题。

＂还有，数学，什么叫马虎？＂

＂光是马虎就能搪塞的？＂

他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就这样一直骂我。

我们在六楼一个没有人的寝室里。

他第一次跟我说这么多话，虽然很严厉。

我觉得我有可能是个变态。

有一个人一直骂我我还很开心。

嗯，很开心。

＂错的题你现在都会了？＂他真的骂了好久，

＂老师上课都讲过，应该。＂我还是害怕的，说到后来我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

＂应该？＂他平静了，斜眼看着我，很严肃。

＂一会儿洗漱完把数学所有错的题重新做一遍。＂

＂哦。＂

之后我们就回去了。

回寝之后他就没再跟我说话。

大家都在跟他聊天。

洗漱之后，我一个人闷在那做题。

孙宇旋也没来找我。

成子亦也没再搭理我。

写完题我就上床了，看着下面郑柯和成子亦闹。

成子亦坐在桌子上，郑柯坐在他的位置。

一直拉着成子亦的手。

我就坐在床上。

抱着白色的被子。

只露出眼睛看着他们。

感觉郑柯好恶心。

不过，他怎么敢这么直接？

在第一天晚上他就跟我们说过，他是双性恋。

我当时就那么一听。

之后我就躺下了，没跟他们聊天。

其实我没睡，一直听着来着。

＂成子亦，明天早上一起吃饭吧。＂郑柯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