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着急上火地折腾了半天。
乌桑又看了他一眼才喝了口粥,他顿了一下:“我喂的是山楂圆子,不是□□。”
朱离在想着别的事,乌桑这个毫无预兆和转折的话叫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乌桑埋头喝着粥,没理人。
“你怎么……”朱离把“不早说”三个字吞了回去,他瞬时想起来,乌桑不止一次说过他下的不是毒,没有解药,而不是不给解药。
只是朱离没想到一个人能把真话说地那么……他根本没信,也没注意。
乌桑这个人话少成这样,只怕连撒谎都懒得撒。而况过去了这么久,也没收到任何灵琪出事的消息。
朱离抬眉看了一眼乌桑,这个杀手这时全没有外界传言中的那种潇洒俊逸fēng_liú多情,他这时神情憔悴,衣衫上血迹满布,狼狈地叫人不忍细看。
朱离微微垂头看着碗里的绿豆粥,看了半晌:“……我有干净的衣服,你要换么?”
乌桑也没抬头,只说:“要。”
作者有话要说: 没存稿了,吐血中!但是那啥,明天的还是会更得。有人么评论么?冷文作者问。
其实也不知道为啥,突然不着急数据了,就慢慢来吧,看到文的有缘人挥挥小手,不喜欢作者君慢热风的也没法强求。就慢慢来,慢慢写,慢慢磨吧。我大概是昨晚的麻辣烫吃中毒了,竟然这样洒脱了~
☆、针锋相对(三)
朱离出门时秦氏为他收拾了一个小小包裹,换洗的衣衫伤药和银子都齐全,他捡了一套衣裳递给乌桑:“都是干净的。”
乌桑不接,却看着朱离:“可我身上有血,很脏。”
“……无妨。”朱离将衣裳往他身边递了一下,乌桑说话语气淡淡,但朱离还是觉出不同,这是怨他戳他伤口么?
乌桑这才接过了。
“我包裹里有伤药,我,我帮你看看伤口?”这像是一顿棍棒一颗甜枣,朱离声音不免有些低。
“不用。”乌桑拒绝起来干净利落,目送朱离出门,而后关了门,哐地一声。
朱离被这动静吓了一跳,静了一阵,站在外面轻轻挑了下眉:“院子里有井,可以洗……”
乌桑又很快地拉开了门。
两人看着院子里这口井,很久没用了,水是有,桶也还好着,但绳索都已经烂了,朱离想了想:“我还有衣裳,咱们撕成布条接起来,就可以用来取水。”
乌桑没做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含意太明确,是看傻子的眼神,乌桑动手揪院中的荒草,大概是伤口疼,他只揪了几根,就蹙着眉坐在了地上,下巴冲着朱离:“你来!”
一想到这个苍霞山的逃命能手现在成了这副样子都是拜自己所赐,朱离就没法拒绝。
他动手拔了一捆院子里的草,就看乌桑分出着一缕一缕的荒草开始搓绳子,这里的草又长又韧,乌桑不一会儿已搓了一截出来,朱离看着有些新奇,他过去拽了拽,绳子很结实,不由看了乌桑一眼。
乌桑还埋头搓着绳子,西斜的阳光照过来,乌桑半边身子浸在暖黄的光晕里,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只好低头,低头就看见乌桑的手,瘦长,灵活,手指和手掌被草汁染上了淡绿色。
不一阵儿一根长长的绳子已经搓好了,朱离看乌桑收好了绳子的头,立刻接过了绳子:“我来打水,要烧热么?”问是这么问,朱离还没想好拿什么烧,这里没有炊具。
“不用。”乌桑撑着地挣了一下才站起来,自顾自进了屋里。
朱离翻箱倒柜扑了一身灰,才找出个大些的木桶,提了两桶井水倒进去,送进了屋里。
乌桑看他还站着,淡淡问:“你要洗?”
朱离摇了摇头:“不,我问你要不要……”
“不要。出去。”
朱离甫一出去,乌桑就又关了门,十分迅速。
朱离门外站了一阵儿,还有些愧疚,乌桑真的不要帮忙么?涂药包扎治伤,乌桑有些伤在后背,自己还能够得着?
这院子里的屋子都太久不住人,灰尘厚到能播种,朱离收拾出了左边这一间,是为了方便居住,别的屋里都空空如也,他也无心再收拾,没处去,又不能走远,他坐在屋檐下,手在怀里摸着一只小瓷瓶出神,过了一阵又拿出来看了看。
最后还是将那瓷瓶小心收进了怀里。
太阳快下山了,阳光从晒在院子里的被褥上退了下去,朱离过去摸了一把,被褥都已晒得彭软而温暖。他收了被褥,一手抱着,一手敲了敲门:“乌桑?”乌桑没应,屋里也已没了水声。
朱离心里嘎登一下,又叫了一声,乌桑还是没应。
朱离一脚踹在门上,踢开了门扉,乌桑这次若是还敢逃,他能打断他的腿!
但乌桑并没逃,还被擅自闯进来的朱离惊得站了起来,朱离看了一眼,忍着没笑地太厉害,但脸上这笑与他以往脸上那种温和的笑意不同,只浸在眼底里:“你,怎么不开门?”
乌桑挑起眼皮看他:“你说呢?”
朱离实在没忍住,从唇角带笑变成了咧着嘴笑:“那个……嗯,其实,不出门就无妨。”
朱离不矮,乌桑却比他高出半个头,还比他瘦些,他的衣服穿在乌桑身上,像是挑在长竹竿上一样,短了好半截,衬着乌桑有些冷峻的脸和有些湿的头发,莫名有些喜感。
乌桑没理他,将自己的脏衣服扔在木桶里,木桶里的水瞬间就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