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并用躺回远处,合上眼继续装柔弱,韩少爷尽力安抚下暴走的心绪,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心乱如麻地不动声色,被一晚情情爱爱所麻痹的脑神经高速运转起来——长久以来修身养性的纯良小警察苦苦深埋在血液里、压抑在灵魂深处那个恃强凌弱、残暴不羁的恶霸少爷破壳而出,发誓要将那狗玩意控制在掌心里搓圆捏扁!往死里操弄!永世不得翻身!
这样吧,手头还有几个零花钱,先买个荒岛盖栋豪华小城堡,剥光那狗玩意,幽禁起来悬梁吊三天、捆绑贞操带、每日更新国际标准豪华道具伺候、逃遍天涯海角都要抓回来……
附近传来一串奇怪的动静,混杂着几不可闻的轻喘,离的很近,韩贝侧耳细听,又什么都听不到了。洞里只有两个人,不知道邱正夏又在玩儿什么把戏!韩贝张望一眼,视线被岩石挡住了,大声唤:“正夏?”
邱正夏没走太远,欢快地答应道:“来了呦,我的心肝~”
可是,邱正夏的声音来自另一个方向!韩贝微怔,刚要起身再看,一柄冰冷的枪口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香东潭的声音响起:“韩少爷,慢慢站起来。”
韩贝呼吸一窒,想起了那道十几米厘米的裂缝,但仍不愿相信,低声问:“你怎么进来的?”
“现在年纪大了,骨头没那么听话,找到一条能通过的裂缝挺不容易的。”香东潭答非所问。
从那么窄小的裂缝爬进来,人得扭曲成什么样?真堪比美国拍的异形电影了!韩贝头皮一阵发麻,慢慢站起身,“我没有亏待过你们师徒,你想怎样?”
香东潭还未搭话,邱正夏回来了,他反应迅速地一丢水罐子,指间亮出两支小刀片,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目光森冷。
“你敢动试试!”香东潭扣住韩贝颈上的穴位,挟持着他连退数步,背贴着岩石,警告:“别拿你的韩少爷冒险。”
“正夏,不用紧张,听听他想干什么。”韩贝故作轻松。
香东潭从他的脑袋后面露出一只眼睛,拨开手枪保险,冷然道:“地图交出来。”
“我们真的没有地图……”
香东潭恐吓:“韩少爷,我不想在你身上开个窟窿!”
“别!”邱正夏急忙制止:“东潭小朋友,地图真的烧掉了,但我们记下了路线,可以带路,不骗你。”
香东潭犹豫着咬了咬嘴唇,说:“既然这样,出去再讨论,师父在外面等着你们呢。”
邱正夏一拍大腿,装蒜:“我们也想出去,可我们不会缩骨啊……”
香东潭恶声恶气道:“别废话!怎么出去你心里有数!”
邱正夏悻然,耸耸肩说:“行行行,你别激动!管好你的枪,别伤了韩贝!我想办法,想办法还不行吗?”
炸开一面石壁对邱正夏来说轻而易举,他找到一条裂缝,熟练地丈量一番,估算石壁硬度、爆破的角度和火药配方,将重新配置的雷管绑成十字形,安排香东潭带着韩贝藏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对裂缝另一头喊:“外面的人都闪远点,炸到谁,本道爷恕不负责啊!”
点燃引线,邱正夏一溜烟闪一边儿去。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夹带扑面袭来的粉尘碎石,哗哗地落在背上,韩贝忙俯身埋头,不敢轻举妄动。老实趴了几分钟,待声响消停,岩洞停止晃动,身后的人抹开他脖子上灰尘,快速地啄了一下。
韩贝以为是香东潭,立时浑身毛孔林立,愤而回头,一拳头挥出去,“你有病啊?”
“哎呦……”邱正夏应声而倒,扭动,蹬腿,手捂鼻子,指缝间都是血。香东潭毕竟是个经验欠缺的少年,爆破时忙着护住头脸,自顾不暇,邱正夏乘机靠近,狠斗一番抢走韩贝和枪,又用枪托砸了他一顿,踹飞出去几米,离韩贝远远的。
韩贝握着拳呆了呆,“呃,对不起。”
邱正夏泪汪汪向韩贝伸手:“贝贝抱!”
韩贝忙弯腰抱他,“怎么流鼻血了?我打的?”
香东潭也是一脸血,挣扎着要爬起来。
“是他……”邱正夏扬手一枪打在香东潭脚边的泥地上,啐出一口血水,凶光毕露:“谁允许你动?大了你的狗胆!转过身,蹲下!”
香东潭抹一把额头的血,平静地蹲下背对着他们。
邱正夏复又娇滴滴地枕在韩贝肩头,啜泣:“好痛哦……哎呀!怎么这么多血?贝贝,我是不是流了很多血啊?”
“是啊是啊,别捂着,头抬起来我看看。”韩贝检查了一遍,松口气道:“没事,你看着香东潭,我找棉花给你止血。”
邱正夏揉眼睛:“呜呜!以后还能生孩子吗?”
韩贝一巴掌扇哑他,喝令:“你孩子从鼻孔里出来的?闭嘴!”
刚炸出的岩洞洞口,无声无息地探进一把枪。邱正夏受伤娇弱的神态一变,侧身晃到香东潭身后,用枪抵住他的脑袋,“外面是谁?”
少顷,香九如半张苍白的脸出现在岩洞边,和蔼地微笑:“邱道长,还不快和韩少爷出来?”
邱正夏面色一凛,“韩贝,到我身后来。”
香东潭嚷嚷:“师父!他们说记得路线,但把地图烧了……”
香九如看了眼受伤的徒弟,怒中带怨地瞪瞪邱正夏,旋即轻描淡写地舒展眉头,他收起枪,不和邱正夏谈判了,缓缓说:“韩少爷,你们吃了我的药,还是听话为好,我也不愿折磨你们。”
韩贝与邱正夏对视一眼,问:“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