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难不为难的问题。”吴越说,“我再怎么帮他,我也得在个讲理的范围内吧?早些年说官大压死人,但现在不一定,前几个月撞死两小孩儿还仗着老子和交警掐起来的那位,枪子儿还不是一样崩进脑壳了?你当人老百姓是傻子?”
韩今宵说:“那是他二!他如果当初一声不吭把人送医院,回头再让他老子来处理,这事儿谁他妈会知道?!前两年重庆那伙人连死刑犯都敢放,事情没爆出来之前谁知道?你知道吗?”
吴越被堵着了,他咬着牙磨了半天,然后和韩今宵说:“我不知道。……但我现在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你家老爷子如果是被冤枉的,或者他罪不至此,我脑袋提在裤腰带上我也帮你把他弄出来,或者争取从轻审判。但如果不是,我顶多和你保证,我不会让他死。”
韩今宵不说话了,他沉默着抽着烟,垂睫看着桌面的眼神异常的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