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康子热血沸腾,他蹦跶着:“我以后也当警察!”
康子妈妈瞪他:“警察叔叔不吃巧克力!你吃吗?你吃了回头人家犯人就往你巧克力里放点毒,你嘴馋,一口进去,歇了菜了你!”
吴越笑着:“好了好了,别逗他了,去吧,都拿去,给你朋友分点儿,别一人独吞了知道吗?”
他说着把装巧克力的袋子递给康子,康子兴奋地“哎”了声,抱着袋子又和一枚小炮弹似的冲出家门去了。
康子妈妈窘迫地搓着手:“你看,这孩子……”
她原地转了转,发现家里没啥可以给吴越的,愈发过意不去,只好朝人连声道谢:“平时这皮猴就挺麻烦你照顾了,你看你这,你还给我们带啥礼物……”
吴越花了好大劲儿才把人康子妈给安抚了,出门的时候特别怨念地想,往后他送礼,一定要悄悄送!送的悄无声息!送的神不知鬼不觉!要不就化妆成圣诞老公公什么的……
正胡思乱想着往回走,吴越忽然被人给叫住了。
“哎,哎小吴!”
吴越一回头,看到从公用笼头那里洗了菜,挎着个菜篮
子的鲁婶急匆匆地小跑过来。
“哎哟小吴,你这些天去哪儿啦?回家了吧?”
吴越眨巴着眼看着她,一会儿,忽然绽开了一个极开朗极温暖的笑,这家伙特臭屁地沾沾自喜道:“婶儿想我了吧?”
“想死婶了!”鲁婶说,“晚上到婶家吃饭!”
吴越也不客气,“哎”了声就应了。
鲁婶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心疼,今天她儿子本来是能休假回来的,但要值班的那个搭档老婆生娃了,儿子一个电话回来和妈说,不能让同事刚当爹就不能陪媳妇儿陪孩子过年吧。
鲁婶直抹眼泪,说你呢,你都三十几了,你有没有想过自己?
小武警沉默了片刻,说,妈,我和您保证,明年一定回去。
你去年也是这么和妈说的!
但没用,鲁婶儿子还是留在少管所,和他看守的少年犯们,和那些管教,不回家的老师,一起过了年……
当下鲁婶就把吴越看做自己儿子似的拉进屋子,张罗着要开始生火做饭。
吴越就在旁边给她帮忙,打下手。
切白菜梗子的时候,鲁婶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问吴越:“小吴,你是不是有个女朋友啊?”
吴越愣了一下,说:“是啊,您怎么知道。”
“哪能不知道啊,你平时工作忙,但也要多找时间陪陪人家,你说是不是?委屈了别人,人家是要跑的,婶家那混球儿子就是这德行……唉,不说他了。小吴啊,你知道吗?媳妇儿是要哄进门的,你得把人当公主啊,当宝贝儿宠着捂着……”
“等等等!”吴越怎么听怎么不对劲,他纳闷地看着鲁婶——自己也没太晾着甄兰啊,而且甄兰一直都挺好,挺理解他的,这怎么……
“婶儿,你说的那是谁啊?你见过她吗?”
“那小姑娘?怎么没见过!”鲁婶滴着淘米水的手往大院门口一指,“前些日子你不在,小姑娘找上门来的。”
吴越愈发觉得纳闷,怎么找上门来的?他也从来没和甄兰说过自己住杂院的事儿啊……
鲁婶却自顾自道:“那小姑娘倒是没说是你女朋友,但我当然都看出来啦,你看大过年的人家来找你,说好长时间没和你联系上了,小吴啊……”
吴越琢磨过味儿来了。
“婶儿,她告诉你她叫什么了吗?”
“说啦说啦,人家还让我见到你之后转告你来着。”鲁婶乐呵呵的,“那小姑娘姓韩,叫韩……韩……”
吴越眉梢微挑:“韩小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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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找吴越的确实是韩小婷,姑奶奶不知道吴越和韩今宵之间发生的事情,她就觉得格外的忐忑,格外的不安。
吴越都两三个月没有和她联系啦,韩小婷就做贼心虚的联想到她送错给吴越的那盒子gv,心里直打鼓,想着,该不会是被吴越发现了,恶心到他了吧……
韩小婷挣扎再三,决定在过年那几天登门造访,去和吴越赔个礼道个歉,反正过年的时候图个和气,吴越就算再生气也不可能朝她发火。
可没想到好不容易要来了吴警官新家的地址,颠颠跑过去,却扑了个空。
韩小婷郁闷了。
但更郁闷的是她哥韩老板。
韩小婷的郁闷丝毫不藏着捻着,但韩今宵的郁闷丝毫不显山露水。
只有心思缜密的徐颜,感觉出了他家老板的烦躁不安,这种烦躁不安很大一部分成了床上愈发野性和粗糙的做/爱,那种惊人的耐力和几乎要把人揉碎在手掌心的yù_wàng,每每都把徐颜折磨的泪水涟涟,咬着枕头只见气进不见气出。
韩今宵从来就不知道怜惜床伴,像线条狂放粗糙的雄狮,只索求激烈的快感和征服感。
但他曾经至少会因为徐颜固有的柔弱姿态,相应的稍有照顾。
尽管那种照顾让徐颜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女人。
当然徐颜乐在其中,他是纯零号,叉着腿儿让人操习惯了,被当成女人使唤没有羞辱,反而觉得舒服和享受。
但最近不是了,他明显的感觉到韩今宵在渴求一种和男人做/爱时才会有的疯狂,碰撞和野性。
这种硬劲的床上激情让徐颜适应不来,承受不来,做完一次就像小死了一次,却还不得不强撑体力迎合第二次……
徐颜还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