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扯住对方的领带,拽着他再次放肆的热吻,年轻人末了才回答:“很荣幸阁下,夏尔特。”
“偷渡客?”同样年轻的人望着他明显属于混血的轮廓,那是带了东方特色的面孔,一般在红磨坊的外来者,不可能拥有正当的身份。
年轻人悠然抬起下巴,不置可否。
“我等你。”理了理因他而歪斜的衣领,高挺男子先一步从阳台离开。低沉悦耳的声音消失之后,倚靠在墙壁上的年轻人,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互相撕扯着,坠落在柔软的鹅绒床铺上,伴随着激烈的亲吻,双手也急切地扯开对方的衣物。很快,年轻人敞开的胸膛便落入了对方的掌控之中,在温热手掌的肆虐下泛起了一层绯红。呼吸越显急促,胸口反而贴近了压在身上男人的胸膛,炙热撕扯的舔吻里一切都悄然升温,两人的双腿交错缠着,布料之下的火热叫嚣着昂扬。愈加啃咬着对方的锁骨,火烫的呼吸中所有的文明覆盖全部坠于地上,旖旎成满地的春光。
慢慢被破开,年轻人双手揪紧了身下的鹅绒,汗水不断顺着脸颊落下,腿却抬高绕过男人窄瘦却有力的腰线在他背后缠住,向下一压,两人同时发出了忍耐的声音。
年轻的身躯削瘦却不羸弱,肌理线条流畅,是经年锻炼独有的柔韧。敞开的腿几乎被压至肩头,承受着一下重过一下的撞击,随着频率的加快,原本环在肩膀上的手指甲直接扣进了身上男人的肩膀,疼痛夹着愉悦席卷整个感官。狠狠埋进去的炙热几乎都快将他整个人融化了,痛也痛得畅快。
半眯着的眼睛慵懒至极,发都贴在了湿漉的脸颊,突然一个悬空,年轻人惊惶用腿勾住对方的腰,尔后被压在了窗台上,吹拂开的窗帘甚至可以看见外面的夜景。窗户虽紧闭着,突然变换的姿势却让放松的脊背瞬间绷直,力量与美感兼具,汗湿的线条美得惊人。太过的深度带起惊惶的声音,连眼角也开始微微泛红,意料之外的强悍频率让年轻人几乎被汹涌的浪潮冲垮,瘫软下去。
清冷的月光落进了一室旖旎的房间,月光虽美,却无人欣赏。这是寂寞的人,相互取暖的时刻,空虚的躯体紧密结|合,无关爱情。
喧闹浮华的城市生活,让人无端更为空虚,无可预料的快速前进,社会正在奔驰向前,浮躁、贪婪、繁华衍生的堕落,悄然在夜色中滋生。
英伦夜晚的天空,是艳丽的繁华,是放纵的贪欢,也是压榨的鲜血描绘出的罪恶之美。带着铜臭的快速发展,带来的是社会的进步还是道德的败坏?
晨曦落入房间之后,还带着夜的冰寒,赤脚落在地上的男子未着半缕,铺满房间的白色绒毯让他脚步更显从容优雅。个子高挺,身材更为修长,肌理线条紧致柔韧,兼具力量与美感,完美得无懈可击,就像从古希腊走出的人体雕塑。锐利的眼角因昨夜的放纵带着平日未有的慵懒,减淡了逼人的艳丽。
身旁的床铺意料之中空无一人,昨天的脸庞还鲜活映在脑海里,气息却已经消逝不见。贪欢一响,男子拿起一旁叠好的衣物,思索着另外一件棘手的事,模糊的线索也开始变得清晰。
近几个月来,数名贵族先后被杀。两个月前,侯爵爱因斯被发现陈尸于东伦敦区的白色教堂,身中四十五刀,九刀划破喉咙。一个月前,另一位中年贵族被发现死在白教堂附近的屯货区,不仅脸部被戳刺得面目全非,肠子也被拖出。而就在前几日,又有一名贵族遇害,他被发现的时候身中五十几刀,死相奇惨,可见生前受到异常残酷的凌|虐,,发现的人见到尸首后便呕吐不止。
接二连三的恶性凶杀案引起了王室的严重关注,整个上层阶级都因此震动。警方为此投入了更多的便衣警探巡逻,但暂时的平静却无法使人安心,汹涌的暗潮随时可能再次吞没其他贵族的性命。案件的侦查工作毫无进展,警方没有掌握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破案遥遥无期。
红磨坊离白色教堂并不远,死去的三位贵族都曾到此寻欢作乐,这些事情本来与年轻的公爵阁下并无干系,但第一个受害者爱因斯侯爵正是他的直系亲属,追查真相责无旁贷,第一次前往红磨坊,也正为此事。
公爵称号在欧洲大陆通常授予守疆拓土、军功卓著的高级指挥官,做为贵族群体的顶端,公爵皆为挥斥方遒、气质高雅的须眉豪杰。普利斯公爵,全名安德烈?c?普利斯,十五岁以候补海军的身份参加皇家海军,锋芒初露,而在大不列颠舰队征战四海,开拓殖民地的征程中更是军功卓著,二十岁正式继承父亲遗留下的爵位,成为普利斯公爵。
“公爵阁下。”身着燕尾服的管家先生立于观看着壁画的高挺男子身后,沉稳平和的面容是他在这座城堡中近二十年的沉淀,“预约的律师已经在大厅等候着您。”
凝视的专注目光还是落在壁画上,管家说完之后便静静在一旁等候。壁画上是个美丽的东方女人,相比于西方人更为细致典雅的面容,黑发如歌,双瞳似寒星,恬静浅淡地微笑着,定格在了最美的一瞬间。
目光灼灼,似乎想穿透这壁画,重新回到尘封已久的岁月里。
“走吧。”思绪平定之后,男子转身迈步,管家也尾随着下楼。
旋转台阶上繁复的深红地毯绵延到尽头,雕琢细致的金色镂空栏杆熠熠生辉,窗外明媚的阳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