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看着丹炉老人的脸色,不由得好奇问道,“这个人是很厉害吗?”
“自然。”
“有多厉害,比天帝还厉害吗?”
“他呀,可是连天帝都要让他三分。”
心芷仙草,你当年托我保管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你那样清冷的人有一天会真的用上它。
心芷入药,心如止水。
是谁让你动了心?
你却又为何执意要心如止水?
程君一回到院子的时候,花佚已经走了,桌子上只留了一封信,说是感谢他这些日子的照顾,他向来不喜离别所以便不当面道别了等等。
程君一看着这空空的院子,手里握紧了那张纸,可是手里握的越紧心里却显得越空。
花佚出了谷阳城,也没个目的地,就这么随心所欲的走着,走哪儿算哪儿,要是缺了银子,便看看哪儿是否有些妖邪作祟,进去替人家安宅驱邪,讨点盘缠继续闲逛。
这天他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镇,正好是下午,他进了茶棚便听见有人说书,周围的人听的津津有味,花佚也凑热闹要了一碗茶,听着这说书人瞎扯。
说书人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看着精瘦精瘦的,眼睛带着狡黠的光,绘声绘色的在那儿掰扯着。
“这鸿蒙之初,生于太荒,天地初始,阴阳未分,故有二神应运而生,兄者以阳,弟者以阴,遂阴阳有序,天地初行。后天地荒芜,神女孕育万物,应阴阳之道,和五行之法,这天地轮廓粗具。后又有众神应万物而生,管四时,调风雨,人畜得以生息,这天地始成。”
“我今天就给各位说一说,这管风雨的神仙龙津公的故事。”
花佚听得新鲜,要了一叠茴香豆听他慢慢说着,突然这时来了一伙人呢,叫了声上茶,这说书人赶忙住了嘴,笑着迎了上去。
花佚也不着急,喝了口茶吃了几颗茴香豆慢慢等着。
这茶棚虽然简陋,可是人却不少,加上这地段不错,处于必经之道,却又偏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生意也是不错。这茶棚一共有两个人打理,看起来应该是一对夫妻,这男人没事的时候就说点书招揽生意,这女人招呼客人,要是人多这男人便也来帮忙。
刚刚来了一伙人,这店家也就顾不上说书了,相当热络的给那波人招呼茶水座位。
花佚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这新来的人有十来个,穿着统一的弟子衣服,估摸着应该是某个修仙门派。带头的是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熊一样,表情也有些凶狠,对这个店挑挑拣拣的,看着实在是让人厌烦。
一时人多这店家也是忙得脚不沾地,那头的客人催着他快点去说书,这头的人又在说来了半天怎生还不上茶。那店家对这头笑着赔罪,那头赶忙就拿了大茶壶去倒茶,那女人忙着给那波人上茶碗和随嘴的茶点。
两头都在催,这店家一时着急拿了茶壶便走了过去,结果没成想一时错手这水便泼到了那领头的大汉的身上。那大汉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嘭的一声便站了起来,瞪着那战战兢兢的店家厉声喝道,“瞎了你的狗眼不成?你这什么东西也敢往我身上泼?”
身后的弟子随着这一身怒吼,纷纷拔剑,气势汹汹的看着店家。
那店家吓的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战战兢兢的说道,“小人一时不开眼,爷大人有大量,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那女人也被眼前的阵仗吓坏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跟着男人一起跪下磕头求情。
那汉子一行十来个,看着各个气势逼人,一看便是一个不好惹的主儿,这汉子更是一脸凶神恶煞,实在是让人心生恐惧。店家两口子一时吓坏了,这男人还能说几句求情,这女人没见过这架势,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跟着磕头求情。
茶棚里的其他人也都噤了声,虽然对这个店家心存怜悯,可是谁也不敢上去为他们说句公道话,都只能战战兢兢的坐在原地,生怕惹祸上身。
那店家仍旧在求饶,领头的大汉一把将他抓了起来,恶狠狠地问道,“知道我是谁吗?你这等下作的东西竟敢往我身上泼,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店家一时吓得不敢说话,脸色煞白。
那大汉身后的弟子脸上都带着轻蔑嘲讽的笑意,颇为得意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花佚将茶碗放在了桌上,看着眼前这一幕,突然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这等下作的东西,如果不是泼在了你的衣服上,本来是该喝进你嘴里的。”
这声音带着几分散漫,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让人听得分明,一时间茶棚里突然静了下来。
那汉子送了手里的店家,恶狠狠地看了花佚一眼,狞笑着问道,“你是何人?也敢在我熊归面前逞英雄。”
身后的弟子纷纷拔刀戒备的看着花佚,花佚抬起头看了他们一样,桃花眼微微上挑,嘴唇扬起一个勾人的弧度,熊归见了眼前一幕突然内心一动,想起来修仙大比上的那一幕,一时脱口而出。
“昳阳派弟子花佚。”
话音刚落,一把寒光凛凛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身后的一个小弟子这才发现自己手里的剑被人拿去了,一时脸色大变。
这个茶棚里的人都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个穿红衣的男子便将刀架到了熊归的脖子上,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熊归感觉到他脖子上的剑贴着他的肉的冰冷,这剑只要在向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