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口腹之欲的苏醒,那属于人间的种种执念似乎也渐渐变得鲜明了起来。
他这一生,只为了那一人入了这尘世烟火。
“师尊。”花佚坐在白玉床边,一身红衣裹身,极致的红与圣洁的白勾勒出一幅鬼魅妖冶的景色。花佚的一双桃花眼肆意流转,眼睛里就像是带了钩子,直勾勾的看着白曳,红唇微微勾起,轻轻地曲起身子向着白曳靠近,就像是一只妖冶慵懒的猫。
“师尊。”
花佚的一只手轻轻地抚过白曳的脸侧,勾起他的下巴,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靠近白曳的耳边,将他的呼吸洒在白曳的耳畔,带着笑意又唤了一声,“师尊。”
低低的嗓音划过心头的勾得人心痒难耐,花佚轻轻地舔了一下白曳的耳垂,又恶作剧一般的笑着退了回来,咬着下唇,笑眯眯的看着白曳,就像是一只修炼千年的狐狸精,勾人心魂,艳丽入骨。
白曳神色清明,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平静的看着他,冷声问道,“你是谁?”
那人笑的肆意fēng_liú,一双凤眸眼波流转,潋滟多情,伸手搂住了白曳的脖子,将自己的脸埋在白曳颈窝,低声笑着说道,“师尊,我是佚儿呀?你不记得我了吗?”
白曳神色清冷,脸上没有半分波澜,只是平静的开口说道,“你不是他。”
那人笑的更加欢快,眉眼间是挡不住的媚意横生,fēng_liú潋滟,那人伸手搂着白曳的脖子,放肆坐在白曳的腿上,笑的艳丽妖冶,犹如天地之间独一无二的妖魅艳物,足以勾得天地众生为之痴狂成魔。
“师尊,你不喜欢吗?”
那人笑意盈盈,肆意天真,艳丽的让人心惊。
他伸出一只手指,用指尖从白曳的脖子处轻轻滑过,渐渐到了胸前。
“师尊,不喜欢佚儿如此待你吗?”
那人眼波流转,说不出的多情缱绻,声音更是勾人入魔的低哑动人,他笑着看着白曳,然后相当肆意大胆的就吻了上去。
却不料白曳突然止住了他,然后一把将他推开,理了理自己的一身白衣站了起来,神色清冷。
“你到底是何人?”白曳冷冷的看着对方,居高临下的问道。
那人戏谑的看着白曳笑了笑,走到白曳身前,用手指指了指白曳的心口,古怪的笑着说道,“我在这儿,我是你。”
白曳看了一眼他面前那张艳丽妖冶的面孔,突然一掌击去,面前的人影却一下子消散了,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幻境。
“师尊,你真是狠心。”
脑海中的声音突然出现,白曳神色一凛,四处环顾,可目之所及除了一张白玉床却再无其他。
“师尊,佚儿累了,陪佚儿一起休息可好?”床头突然出现一人,红衣裹身,露出大片白玉般的肌肤,魅惑摄魂,笑吟吟的看着白曳。
白曳心头一惊,定睛一看,那人影却又在瞬间烟消云散。
随后又有人出现在他的身后,轻轻地拂过他的后颈,热气洒在他的皮肤上,哑着嗓子笑着说道,“师尊,修仙大比之后,你闭关多日,到底是在闭什么呢?”
白曳再一转身,身后却空无一人。
再转身,白曳却突然到了一荒野之地,那地方实在是眼熟,而地上的那人更是让他至死不忘。
那人一袭红衣,胸口涌出大片鲜血,虽是走投无路,却依旧脱不了那与生俱来的妖冶肆意,那人看着白曳,却像是一个天真懵懂的孩子。
“师尊,我错了吗?我倾其一生,不过求你片刻心动,可是偏偏,只是我的痴心妄想!没想到,我竟真的连你这半分情分都讨不到!实在是可笑之极!”
白曳看着对方那猖狂的笑意,没来由心头一痛,犹如细密的针头成千上万的扎进了心里,找不到伤口,却痛的令人发狂。
白曳捂着胸口,倒退数步,再抬头一看,却发现自己又出现在了一个山洞中的,洞中的人脸色苍白,一脸淡漠的看着远处,就像是没了魂魄的空壳,轻声说道。
“若有来生,愿不复相见。你既无心,我亦无情。”
那神色中的决绝之色太过平静惊心,染上了丝丝死灰般的寂然,白曳没来由的心头一震,还没来得及出手,便见寒光一闪,一把匕首捅进来那人的胸口,胸口的鲜血大片溢出染红了一身红衣。
白曳心头大震,一股前所未有的剧痛向他的心头袭来,让他无法呼吸。
白曳挣扎着睁开眼睛,这才发现他身上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他看了眼窗外,夜色已深,四下一片寂静。
白曳身着单衣走到了窗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随着清润的茶水入口渐渐地将自己心头的慌乱压了下去。
白曳将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心中的不安却越发严重,最终他只是垂下头,重重的叹了一声,神色复杂的看着窗外,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东西。
他突然想起来很多年前,那人依旧是一身红衣,在茫茫白云之间分外艳丽灼人,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说,他要去俗世历劫。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对了,他好像应了一声,然后收着自己的棋盘,说了声知道了。
“我此去凡间,不设分神,不留仙骨,连神识之灵都脱落个干干净净。”
“这般不妥,你性中阴寒,命带凶邪,邪魔妖道,诡计恶性必当随你一世,若是你什么都不留余地,此去必定有来无回。”
“若非如此,你怎可随我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