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剧情反转的如此之快。
刚才,冷幽雪在抓捕乔三,弄得刘押司狼狈不堪。
此刻画风一转,刘押司倒是嚣张起来,竟然指控冷幽雪杀人越货,而且证据确凿。
刘押司手下的一些亲信捕快、拿着铐镣,冲向冷幽雪。
冷幽雪淡定从容道:“我没有杀人。”
刘押司狼嚎一般怒喝:“事实俱在,还敢抵赖?速速将杀人犯冷幽雪擒拿归案。如敢反抗,格杀勿论。”
咔嚓!
那两个捕快给冷幽雪带上了铐镣。
众人无比惊讶。
冷幽雪道:“刘押司,容我分辩几句。”
刘押司哇哇大叫:“还分辨什么?本官眼里容不得沙子,虽然你是本官的得力部下,但在法理面前,我绝不会护短。冷幽雪,你就不要巧言善变了。”
燕七终于站出来,理直气壮道:“刘押司,总要听听冷幽雪的分辨之词吧?难道,你随便拎出两个所谓的证人,就说冷幽雪是杀人犯?这不合规矩?大家都看在眼里,就这么认定冷幽雪杀人,实在有失偏颇,而且,大家也不相信。”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是啊,冷幽雪多好的孩子,怎么会杀人呢。”
“说她贪恋欢乐寺的风水,非常滑稽。”
“应该听听冷幽雪怎么说。”
……
刘押司大叫:“都胡乱议论什么?本官办案,还容得你们这帮凡庸之辈插嘴?本官的经验难道不如你们?我告诉你们这帮没见识的庸俗之辈,别说证据确凿,就算是没有证据,本官也料事如神,随便看冷幽雪一眼,就知道她是个杀人犯。谁敢再妄议本官断案,本官就把他抓起来。”
众人没想到刘押司如此霸道,嘴上再也不敢多说话,但心里却在草刘押司的十八代祖宗。
现场鸦雀无声。
这下乔三可牛掰了,非常轻蔑的看着冷幽雪,讥讽道:“刚才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这会怎么成阶下囚了?我不过是砸坏点东西,赔钱就行了,你可是个杀人犯,以后要上断头台喽。”
“哈哈!冷幽雪,这就是你敢惹我的下场,我可是刘押司的人,你动我一下,小命不保了吧?”
冷幽雪盯着乔三,神情淡定,一言不发。
何百丽像是打了鸡血,扭着丰腴的臀,很风骚钻了进来,站在冷幽雪和燕七面前,掐着腰,妖里妖气,大呼小叫。
“冷幽雪,你不是狂吗?在我干爹面前?你还敢嚣张吗?还有你燕七,一个小家丁,装什么大尾巴狼?好像自己多厉害似的。冷幽雪,你现在就是阶下囚了,说不定明天就被砍头。燕七,你砸了我的店,我岂能饶你?没有冷幽雪撑腰,你算老几?”
“老娘今天告诉你们,在这金陵城,可是我干爹的天下,谁敢惹我,小心他的小命,哈哈,哈哈哈……”
众人看着乔三和何百丽如此嚣张,心里生闷气,但却不敢说半个不字,谁让小百姓人微言轻呢?
燕七看着趾高气扬的何百丽,微微一笑:“笑吧,尽情的笑吧,今天笑够了,以后就再也没机会笑了,好好珍惜吧。”
何百丽撇撇嘴:“为什么没机会笑了?你这卑微的家丁,又卖什么关子?当我会怕你吗?”
燕七抱着肩膀,幽幽道:“因为,一会你就该哭了。”
“我哭?”
何百丽掐着腰,风骚的蠕臀,亲切的拉住刘押司的袖子,撒娇道:“干爹,这个家丁竟然说咱们会哭?太好笑了。”
刘押司和何百丽对视一眼,笑的洋洋得意。
众人见状,虽然气愤,但却敢怒而不敢言。
刘押司不屑的看着燕七:“小家丁,你给我记住,你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竟然敢和我斗,这与找死无异。”
“是吗?”
燕七摇着扇子:“我怎么觉得这句话说反了?”
“说反了?哈哈!”
刘押司指了指燕七,又指了指自己:“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等着,我先押了冷幽雪,回头再找你算账。来人,将冷幽雪押回大牢。”
燕七挡在刘押司面前:“你走得了吗?”
“就凭你,也敢阻拦本官?”
刘押司满脸狞笑,抽出了宝剑,随手舞动,锋刃幻化出一道道绚烂的掠影:“办案遇阻,杀无赦,燕七,你敢以身试剑,很好。”
看着明晃晃的剑锋,燕七淡定从容,毫不慌张:“你弄一把破剑比比划划的干什么?你要是砍过来,我就服你,不然,你就是吹牛皮。”
“小小家丁,命如草芥,就算杀了你,又有何妨?你阻挡本官办案,本官杀得有理。”
刘押司心中狂喜,宝剑高举,对准了燕七砍下来。
“妈呀,杀人了。”
所有人都惊呼出声来,胆小的捂住了眼睛。
陡然,一道儒雅的人影从黑暗中钻出,站在了燕七的面前。
黑影羽扇纶巾,气度雍容,最妙的竟然穿着一身官服。
刘押司的宝剑已经堪堪砍向燕七,哪里想到杀出来一个儒雅少年。
可是,当他看到儒雅少年的脸,以及那身醒目的官服时,吓得激灵一下,赶紧收回了宝剑。
心惊肉跳,一阵后怕。
“麻痹的,幸亏本官的宝剑收得快,不然可惹出大麻烦了……”
燕七向刘押司挤眉弄眼:“你来砍我啊,我不过是个家丁,命如草芥,还不案板上的鱼肉,任你砍杀?”
“你……”
刘押司被憋得满脸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