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那句温郎,恶心透顶。”
明莲的火气蹭地就窜了上来,他为人自傲,今日连受容惜辞与温御修的气,哪忍得住,一拍桌子立时愤怒地站起,威胁道:“温御修,你嘴巴放干净些,莫忘了你的东西犹在我手上!”
此话一落,温御修的身体被如同被雷击中了一般,大震之后,竟咬了咬牙,生生吞下愤怒,语带谦卑地拱手歉道:“抱歉,失礼了,明阁主请见谅。”
得意地看着温御修对自己低头,明莲脸扬笑意地稳坐下来。
容惜辞疑惑地左看看温御修右瞅瞅明莲,对温御修同明莲之间的事情更是好奇了。他真巴不得穿回现实世界里,将那篇《受之无愧》,从头到尾通读一遍,搞清楚他们到底在卖什么药,明莲究竟抓住了温御修什么把柄,竟使得温御修接连低头。
“明阁主究竟待如何,直说罢。”温御修的手扣紧了容惜辞的腰,借着他的身体来克制自己身体涌上的杀意。
容惜辞不着痕迹地垂下右手,轻轻拍了拍温御修揽在自己腰上的手,温暖的手一覆上,温御修直觉心都快化了。
目光一扫,将两人的互动放在了眼底,明莲的目光中霎时笼上了一层不满,但嘴里却是笑着道:“你知晓我要什么,而我此处也有你所想要的东西。”
“明阁主,言下之意,是要做笔交易了?”唰地一下打开了手里的扇子,温御修故作闲适地扇了扇,而只有被他揽着的容惜辞知晓,温御修的手心愈发冰凉。
“呵,自然,”一撩自己的长发,明莲坦然哂笑,“你予我所需,我给你所取,这是笔公平的交易。”
“既然明阁主提到了公平二字,那在下便不得不说了,敢问阁下邀约时,给在下的信件上的毒又是怎地回事?”
明莲身子一怔,但却面不改色地道:“哦?竟会有毒,莫不是温郎您自个儿下的,冤枉于我罢。啧,温郎,没有证据可切莫乱说话的好。”
瞧着明莲嘴角那得意的弧度,温御修的脸都铁青了,他万万漏算了这一点,明莲给的信件里头的毒素需得浸水方能显现,即便他将原件拿来,明莲也可说这是水里有毒,而非信件有毒,是以明知明莲动了手脚,温御修却无有用的证据。
便在僵持之时,容惜辞忽而开口:“左面第三根肋骨处,瞧瞧可疼。”
明莲脸上的笑意一僵,听出容惜辞这话是对自己说的,颇具不解地道:“此话何意。”
“你按了不便知晓了,屁话恁个多。”容惜辞将眼皮翻了一翻。
“嗤,想吓唬我,你还嫩着呢。”明莲嘴上虽说得轻松,但点滴汗渍却从额上流了下来。
“不按便罢,死了也不干我事。”容惜辞低下了头,爱抚着他手上的白玉琴。
他越是这般随意,明莲心底越是慌张,他觑了一眼面前两人的神情,温御修是一脸玩味,而容惜辞却是在无视他般把玩着手下的琴。
薄唇抿成了一条薄线,明莲下意识地朝自己左面的第三个肋骨处摸了去,只是轻轻一按,脸上便不禁变了颜色。
“如何,可疼?酸酸麻麻的疼。”笑意随着明莲的变脸,变得愈发得意,容惜辞眉目里流出得意的神采,还未待得明莲狡辩,便直接道,“虽不知你如何能从我琴音的魔障中走出,但你却未免小觑了我的琴音,此音厉害之处不仅仅在于可让人陷入魔障,最甚者,是能在无形之中,借由魔音而给
闻者下毒。但凡中毒者,这左面第三根肋骨处会隐隐泛疼,是以现下,你也中了毒了,嘻。”
杀气骤然从身上爆发,明莲的脸色一沉,双手都紧紧攥成了拳头。他为人素来自傲,何曾被人这般胁迫过,但他却也是个极其惜命之人,是以只能怒瞪着容惜辞,却不敢轻易下手要了他的命。
沉默了许久后,明莲才从唇齿间挤出几个字:“你待如何?”
“简单,以解药换解药。”容惜辞笑眯眯地瞧着明莲,好似一点也不在意明莲会不会给解药,但越是这般镇定,越是让明莲捉摸不透。
随着明莲的垂眸,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在心底做了许久的挣扎后,他才僵硬地开口,应了一声:“好。”
语落,他从怀里摩挲了半晌,掏出了一瓶非常小的瓶子,约莫仅有半指来长,咚地一下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中央。随之,容惜辞也掏出了一瓶药,从中倒出了一粒药丸,也将其轻按到了桌子中央,立于明莲的手侧。
颇为不悦自己的解药被放到桌上被弄污,明莲的眉头微拧了个结:“我怎知你这是毒药解药?”
容惜辞讶异地睁大了双眼:“你不信?那好,那便不做交易了。”
眼看容惜辞这手要收回,明莲适时地喊住了他,“慢!”眉目一凝,道,“你先服一粒,若非毒药,我便信你。”
容惜辞拿起手里的药丸,摇了摇头道:“可若是我吃了这粒,下一粒给你毒药,你又怎知是毒非毒,”他一顿,嘴角咧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不如我先咬一口,若是无毒,你再吃,”说完,也不待明莲拒绝便真真朝着那药丸上咬了一口,看着明莲瞬间变黑的脸色,还邪恶地舔了一舔。吞药下腹后,他还好心地张开了自己的嘴巴,暗示自己已经吃下去了。随之,便将那被啃过的药丸放到了桌子中央,笑眯眯地道,“我吃了,瞧,我无恙。”
明莲一脸铁青地看着药丸那在阳光照耀下湿漉漉的一面,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