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明莲将我的令牌藏在了一处房屋的架上?”
容惜辞颔首道:“是极,虽说只是匆匆一眼,但我肯定未有看错。”
“如此说来,这岂非会在可见之处?”温御修轻巧地将令牌的话题转开,他微微一顿,但自己又否决道,“不,明莲若真如此马虎那便不是明莲了。可此处的房屋,大大小小统共百余间,架子都是多不胜数,我们要如何寻。”
容惜辞的眼珠瞪得老大:“这儿竟那么大?”
温御修点头,拉着容惜辞到了桌子边,双耳微动,探听到周围无人后,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羊皮纸,细心地展了开来。
“这是……”看到这纸上的内容,容惜辞愕然了,这不是千香阁的地形图么。
只见这地图画得极其精密,大到广场大门,小到一个小小的茅厕,都把建筑的形态一一画了出来,旁边还有注解,不同的建筑是什么地方。其画工之厉害,观察之细微,让容惜辞不由得佩服。
“这从哪儿来的。”
温御修将羊皮纸平铺,用手顺了顺上头的褶皱,取过镇纸压好:“我寻人弄来的。这并非重点,重点是,何处方有可能放置那令牌。”他又是轻巧地将这地图的来处带了过去,容惜辞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这地图如此精细,岂是一时能寻的。
温御修又从书桌上取过了一张白纸与狼毫,一边指着地图上的地方,一边在纸上写到:“你瞧,从大门走进,朝左走,便是我们所在的西苑,此处住的乃是明莲的男宠,小庭院十个,稍大些的庭院,唯有我们此处的湘阁与我们对面的浅阁,嗯?湘阁,浅阁?”话语一顿,温御修低声喃喃道,脑中灵光一过,有什么被他忽略了。
“湘阁,浅阁?连起来,不便是千香阁么,”容惜辞接话道,“奇也怪哉,若果真是如此,我们岂非住到了地位颇高之人方能住的地儿”
温御修也疑惑地拧起了眉头:“这明莲究竟做什么鬼,莫怪方才那仆从反应如此之大了。罢了,我们继续方才的,”目光回落桌上的地图,温御修把湘阁,浅阁两字落在白纸之上,继续指着地图道,“余下的房舍,俱是三人同房,约莫有十间,连成一排,这些类似于客栈的大通铺,一般而言,房内可放置物不多,架子这类的东西,大都会放满居住者的物品,不似我们这些住小庭院的,还可放些摆设。是以,我们可以先将这些房排除。而东苑的布局同西苑相仿,但因那处俱是女子,是以在行动上可能有些不便。”
手指划过地图,来到了东西苑的相接处,温御修继而又道:“此处,乃是明莲极其阁中子弟的住处,比之东西苑大上了不少,上到阁主,下到扫地的小厮,俱都住在这一片,只是用庭院围墙隔开罢了,但实质,因地形环绕之故,房屋呈圆形围绕,是以其实各房屋相隔都并不远,若出何事,第一时间便能赶往事发地。再加之,此地高手众多,恐难顺利寻到。”
容惜辞的双眸凝了起来,撑着颔打量了边打量着地图,边沉吟道:“如此瞧来,唯有先从西苑下手的。”
赞许地颔首,温御修接话道:“也只得如此了,但愿可以寻到。而这一切,便交给你了。”
“交给我?”容惜辞一愣,立时便跳脚起来,扯着温御修道,“你此话何意,自个儿的东西不寻,让我来寻?!吃鸟去罢!”
“……”瞟了眼还在扑棱着羽毛的众鸟,温御修还真的顺着他的话,乖乖地过去抓鸟,拔毛,准备烤鸟。
见他不理自己,容惜辞更恼了,走过去轻踢了他两脚:“你这是何意!”
“吃鸟呀,不是你说的么。”温御修笑眯眯地扬着手里的鸟,一脸无辜的模样。
容惜辞哼了一声,不满地偏过头去,决心不理会他。这眼是没看了,可叽喳的鸟叫声却是控制不住地窜进他耳朵里,挠得他心痒痒的。禁不住好奇地扫了温御修一眼,发觉他没有管自己,这瞥向他的眼更是大胆起来。接连扫了几眼后,就直接瞪着温御修瞧他如何处理这鸟了。
温御修抬手拭汗之时,他又被吓得收回视线,故作镇定地抱胸看向远方,但瞧了半晌,他又禁不住地把视线送回到了温御修那。他此刻便好似一个偷腥的猫儿,既受不住诱惑地好奇,又生怕被人发现,动作举止都多了几分胆怯。
好笑地接受着容惜辞的视线,温御修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出门外,寻了打水的地方,打了水,就坐回来继续清理这些鸟儿。
容惜辞看不过瘾,这眼珠子时而转到温御修那,时而又缩回来,明明只需低下眼,走过去瞧便成了,但温御修不开口邀他,他便低不下头。
这鸟儿都弄干净了,温御修净了净手,又走了出去。
踮着脚尖,伸长脖子看到温御修走了,容惜辞才蹦到那些处理好的鸟儿面前,一手拎起这鸟儿的腿,晃着这光秃秃的身子看着。他似乎对鸟非常好奇,抓着这鸟的翅膀逡巡了一遍,连这翅膀上的一个毛孔都不放过。
温御修回来时,便正好将这幕落到眼底,失笑道:“你怎地如此爱这鸟翼,还想着吃鸟,长出双翼飞天不成。”
“干你屁事!”口头禅一出,容惜辞顿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回应了温御修,这脸上一赧,想着既然都已开口了,便也不闹别扭了,走过去把手里的鸟扔到温御修的怀里,“先吃这只。”
“好好好。”无奈地接过这鸟,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