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当时刚好有余料,就、就请师傅顺便多雕刻一枚,我收在家里了——唔!”话音未落,他已被吻住。
赵泽雍眼底满是笑意,紧紧搂抱对方,亲吻间,梅子酒香醉人,用力啃咬摩挲,深探入纠缠,唇舌酥麻刺痛,鼻息粗重,狂风骤雨般强硬席卷。
浑身颤栗,情愫涌动,容佑棠被迫仰脸,尽量没发出声响,腰背被勒得生疼,呼吸受阻,挣了挣,却引得对方更加用力镇压,庆王完全不容反抗!
心醉神迷中,踉跄几步,容佑棠背靠冰凉石柱,冻得猛一颤抖,身前却紧贴火热雄躯,动弹不得,一冷一热,他心如擂鼓,有些缺氧,被激得短暂失去神智,瘫软往下坠。
赵泽雍忙搂住人、按坐在圆凳上,强忍本能冲动,胸膛剧烈起伏,轻轻抚摸对方脸颊,歉意问:“吓着了?”
容佑棠摇摇头,呼吸急促,眸光水亮,眼尾晕着一抹红,半晌说不出话。
“别怕,暂不动你。”赵泽雍仔细捋顺对方凌乱发丝,喑哑低沉。
容佑棠稀里糊涂点头,极力调整呼吸心跳。
“母妃去世后,本王触怒父皇,被远派戍守西北,足足十年。”赵泽雍腰背依旧挺直,低声道:“因路途遥远,御赐礼物往往提前或延后送达,西北也有庆王府,一般由管家和祖父旧部操办,部分将领及当地官员出席。有两三回战况紧急,直接略过了。”
幸好我没有提前送平安扣!
容佑棠昂首,立即表示:“只要殿下不嫌弃,我以后年年都给您贺生辰!”
“好。”赵泽雍笑起来,俊朗出尘。
好一会儿,双方才平复情绪。
“后日东园进士宴,本王会出席,父皇必定关注一甲三名,你不熟悉,切忌畅所欲言、心直口快,凡事谋定而后动,稳重谨慎为上。”赵泽雍叮嘱道。
伴君如伴虎,皇帝自诩天子,天威难测。
容佑棠不免忐忑,凝重道:“我会非常小心的!”
单独给庆王贺生辰后,次日容佑棠忙于自家答谢宴的同时,又抽空跑到王府喝了几杯正式的生辰酒,趁机结识数位亲三皇子的官员。
七月初七
承天帝下旨在东园康阳湖设宴,文武百官与新科进士奉旨出席。
盛宴壮观,极尽皇家富丽堂皇的豪奢气派。
宴席设在临湖大宴厅,连接数个水榭,几十大圆桌摆开,簇拥居中高台龙椅。
天子尚未驾临,众人屏息凝神,于康阳湖边的空地恭候,三三两两小声交谈。
其中,新科进士最耀眼的,当属一甲三人——按律,他们已被授职,且是清贵的翰林官,身穿相应品级官服。其余二甲三甲均身穿白色书生袍、头戴黑方巾,显得官服格外引人注目。
按品级,状元榜眼探花都是青色官袍。其中,状元授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授编修,胸前补子兽图不同。
容佑棠的补子绣鹭鸶,优雅传神,巴掌大的腰封一束,英姿飒爽,长身玉立,被青袍映衬得玉白俊美。
“听说年兄师从鸿儒路大人?”探花邓奎轻声问,其补子绣的是鸂鶒,正不露痕迹缜密打量容佑棠。他而立之年,仪表堂堂,高中前已成家,在家乡任主簿多年。
“贤弟年纪小小,却才华横溢,我等委实汗颜。”榜眼徐凌云赞叹道。此人出自江南书香世家,年方弱冠,清瘦文雅,因博取功名,尚未娶亲。他与容佑棠年纪相差不大,很有些一见如故,亲昵称呼“贤弟”。
容佑棠忙谦道:“惭愧承让,年兄徐兄过誉了,家师乃国子监祭酒路夫子。”
“哦~”邓奎点头,和气笑道:“名师出高徒,实为天下美谈。”
“愧不敢当,家师德隆望重,我只盼别辜负他老人家的教诲。”容佑棠谨言慎行,肃穆端方。
三人中,徐凌云时不时露齿小声笑,但并非倨傲狂狷,只是欣喜激动难以抑制。
不时有同年进士主动上前与一甲交谈,他们很有可能同朝为官,关系人脉的搭设宜早不宜迟。
瞅个空子,容佑棠悄悄将徐凌云唤至边上,轻声提醒:“徐兄,宫规森严,你我初来乍到……”点到为止,并不戳破。
“多谢多谢。”徐凌云一点即通,他急忙绷紧脸皮,不时抻抻官袍,窘迫道:“贤弟,确是我激动了,哎,有些控制不住。”说着又轻拽袖子,虔诚爱惜。
容佑棠宽慰道:“金榜题名,人间大喜之一,自然高兴激动。”
说话间,忽一人惊奇道:
“状元容大人,怎的躲在这儿?”周明杰携两位勋贵子弟进士靠近。
来了。
容佑棠心平气和,面色不变,微笑道:“我与徐兄在此观赏浩渺清波。”
“是吗?”周明杰咬牙,勉强维持风度,惊疑端详眼前据父母说是自己庶弟的容佑棠。观察好半晌,他才勉强辨认出眼神。
怪道了!
自相识第一天起,容佑棠、不,明棠看我的眼神就不对劲,原来是在憋着劲儿寻找机会报复!他之前一再与明宏过不去时我就怀疑了,真真没料到,明棠竟然没死?郑保那废物……
“这位是?”徐凌云主动问。
“此乃平南侯外孙,周公子。”容佑棠介绍道。
徐凌云的笑意控制不住地淡下去——全天下老百姓对勋贵子孙都抱有不同程度的意见。
周明杰强按捺对庶弟的憎恶怒火,和同伴一起与徐凌云攀谈,但气氛始终不亲切热络,勉强算客套。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