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穆侯楚轻声道。
“那朝阳公主,你可查了?”心禾问道。
穆侯楚面色微冷:“我已经查了她了,那伶香散**不离十的话,就是出自她的手中。”
心禾眸光一沉:“我就知道跟她脱不了关系,如今大理寺要查她的公主府,她百般不让,还在这种时候准备一个小宴,特意请我去,那便是司马昭之心了!”
“她大概也只是个棋子,这背后的人,大概只是想让她当挡箭牌。”穆侯楚冷声道。
“对,若是我当初没有换衣裙,或许我还真以为那黑熊发狂是伶香散的祸,可偏偏我换了衣裙,那黑熊依然攻击我,便说明有人拿朝阳公主当挡箭牌,藏在她的身后使出阴招,这人还十分有可能,是冲着你来的。”心禾道。
毕竟最后那黑熊差点害死的,可是穆侯楚。
“沈家,或者是陈家·····”心禾喃喃的道:“大概是逃不出这两家的。”
穆侯楚捏了捏她的手心:“朝中之事,没那么简单,此事我还没有确切的查明,不易打草惊蛇,你不必多想,嗯?”
“嗯。”心禾笑了笑:“那我们先回去吧,我爹晚了还不见我回,怕是要着急。”
穆侯楚轻叹一口气:“才这么会儿,你便又要回家了。”
他现在是越发的后悔,在杨罗湾没能娶了她,到现在大费周折不说,还得让他苦等着这么久,这****夜夜的独守空房,也是很闹心的。
“还要再过一个的多月才能娶你,我可怎么等得了?”穆侯楚很是伤神。
“我都不急你着什么急?”心禾好笑的道,现在他身边算是群狼环饲,整日里操心朝中之事都操心不过来,怎的还总有时间挂念着那婚事?
穆侯楚蹭了蹭她的发顶:“你个小没良心的,罢了,先送你回去。”
随即顿了顿,又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掰过来了一点,低头覆在了她的娇唇上深吻了许久,才压低了声音道:“上次那事儿,迟早让你还回来。”
心禾故作不知:“上次什么事儿?”
穆侯楚轻轻咬了咬她的唇:“你忘了没关系,我记得就行了。”
心禾浑身忍不住一个哆嗦,缩了缩脖子,这qín_shòu男人!
——
转眼三日后。
书兰在衣柜里挑拣了半天:“小姐今日就是打算穿什么样的裙子?小姐最喜欢浅绿,不如就这件桂子绿齐胸瑞锦襦裙吧,这天儿也热,这裙子是用的最凉爽透气的棉纱做的。”
心禾笑了笑:“随你吧,你眼光一向好。”
书兰喜滋滋的笑了:“奴婢只是恰巧眼光讨了大小姐的喜欢罢了!”
小玉却是忍不住道:“听闻朝阳公主最为善妒,大小姐若是穿的太招眼,怕是要成了她的眼中刺,今日既然是朝阳公主的宴席,不妨还是简单些吧。”
心禾却是随意的道:“放心吧,她早就把我当眼中刺了,不差这么一星半点儿的敌意,就这样吧。”
“是。”
心禾又对着小玉道:“对了,今日你去万花楼一趟,去找阿怜姑娘,将这舞谱给送去,我昨日赶着画的,她现在虽说练的差不多了,但是也还是有许多细节要注意,骗我现在也没法子去教她。”
“是,奴婢这就去。”小玉道。
“嗯。”心禾起身:“书兰跟我去公主宴。”
“是!”
——
这京中的达官贵人,想要办宴请客,多的是由头,今儿的池子里的荷花开的好,明儿这园子里得了一长廊的珍稀鸟儿,或者就是请了那位大儒半个诗会什么的。
总之这理由想要,千千万万个都不难。
这次公主宴席,便是说是得了几幅某位大师珍稀的画作。
心禾的马车在公主府停下的时候,便见这公主府门庭若市,来客络绎不绝,似乎比之上次沈贵妃生辰的势头还不小。
心禾有些惊诧的道:“这朝阳公主在京中倒是地位颇高,难怪大理寺也不敢轻易查她。”
“毕竟是皇上唯一的一母同胞的亲妹,这地位自然是高的,不过今日能有这么多的宾客,恐怕还与沈贵妃的到访有关系的。”书兰道。
心禾点点头,也对,一个皇帝最宠爱的妹妹,一个皇帝最宠爱的妃子,这两个人都来了,这满京城的贵妃名媛,谁不巴巴的来?
只是这朝阳公主葫芦里到底装着什么药,却还是不得而知的。
心禾隐约觉得,今日怕是有大事的。不然怎会惊动了沈贵妃特意来一趟?
她早就觉得沈家不对劲,今日她又特意来了,怕是不那么简单的。
心禾眸光微沉,不论如何,今日既然来了,便绝不能空手而归!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猫腻,她非得弄明白不可!
“大小姐,下车了。”
“嗯。”
书兰给她挑开了马车帘子,扶着她下车来。
公主府门口守门的小厮对视一眼,便连忙有人迎上来:“黎大小姐来了?快里面请吧。”
心禾装作看不出他们面上的不自然,直接进去。
公主府气派阔气,那是想象之中的,她自然也懒得多看。
那小厮领着她到了花鸟台,便已经能听到那里面传来莺莺燕燕的嬉笑声,朝阳坐在正上首的中间,周围一众名媛们正围着她说笑。
这场面十分的热闹。
直到那小厮进去通传了一声:“黎大小姐来了。”
说笑声便戛然而止。
瞬间寂静了下来。
朝阳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