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
“也罢,温小姐既为我陆府上宾,还是请回吧。”
温婉想解释一下却被打断了,最终什么也没说,施了礼就告辞了。她本来是想捉弄娇兰的,但并不想让事情发展成这样,如此看来自己在这陆府也是待不下去了,也不知道漓哥哥是否收到消息,此刻到哪了?
温婉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厢房,才进了院子丫头念竹就迎了出来,“小姐,听闻娇兰那丫头被打个半死,小姐的气也算是出了,谁让那丫头不知好歹小姐的……”
啪的一声打断了念竹的喋喋不休,念竹捂着一边脸,“小……小姐……”
“真是愚蠢!”温婉咬牙,看她一眼,甩袖往屋子里走去,“可有漓哥哥的消息了?”
“漓,漓护卫,还有三天的路程,方,方可到达这江南。”
再说这边,陆承一行人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下人将娇兰放在另一个屋子里,青梅吓得说话声音都有些抖了,她现在很庆幸她跟陆承说了实话,“公子,公子娇兰姐姐这这是怎么了!”
陆承被锦礼推着,没空搭理青梅丫头,“去你屋里拿一身干净的里衣,拿一盆温水帮娇兰清理一下,大夫马上就到,对了,锦礼,去西街将娇兰的丈夫请过来。”
锦礼有些不愿意,不过这是陆承吩咐他的事情,他按了按陆承的肩膀,“陆承,要小心。”
“娇兰的丈夫叫做景逸,在西街市场做卖鱼的买卖,你去吧我没事的。”陆承拍拍他的手让他放心,锦礼点点头,这会功夫青梅也拿着陆承要求的东西进了屋。
吩咐她仔细的帮娇兰清理伤口,陆承被锦礼推了出来,看着人走出了院子又过了好久陆承才想起来,让锦礼去找景逸,景逸可是杀鱼的啊……不过转念一想,那孩子自己都那么爱吃鱼,应该没什么禁忌了……
得了陆承吩咐的锦礼一个人飞快的就到了西街,西街是平民住的地方,整条街都在吆喝声中做着各种买卖。
“公子上好的胭脂水粉要不要看看买与你家小娘子……”
“簪花,卖簪花喽,只要十文钱……”
庸脂俗粉的气味还没有陆承身上的皂角味道好闻呢,锦礼蹙着鼻皱着眉,时不时挥手在鼻尖挥一挥。凭借着灵敏的嗅觉,锦礼一路来到了几家卖鱼的店铺前。
在水里搅和搅和,跟水里的鱼儿们沟通沟通,锦礼来到了娇兰家的铺面前,空空如也,门都是关着的。
“哎,这位小哥,要卖鱼来我家呀,我家的鱼可新鲜了,天天早起上郊外河里打的,个头大肉也肥。”隔壁家的老板笑脸相迎,为自己家里拉着生意。
“不要鱼,找人。”
隔壁家老板一听锦礼这么说,瞬间热情降了两个度,“这景家小哥今日一早也不知所为何事脸色不好,还行事匆匆的,他家刚接进门的小娘子也是到现在还没露面呢。”
“我等。”锦礼说话的时候也没什么表情,那老板也不是自讨没趣的人,看着锦礼也不是想做买卖的人,于是回了自家的铺位。
景逸,也就是娇兰刚刚成亲不久的丈夫,今日一早也像往常一样去郊外的河里钓鱼,等着今日要卖的二三十条鱼钓够了,景逸整理渔具拎着今日的战果往家走,没想到回了家往日都在家里煮饭的妻子却不见了踪影。
景逸本以为娇兰去邻居家串门了也没怎么在意,谁知他一碗温茶下肚却在桌上的茶碗底下发现了一张叠起来的纸条,原来妻子根本不是去串门,而是被人绑架了!
也不知是何人下的手,纸条上的字歪歪扭扭,只说让他送三十两银子去南街的庙里,到时自会见到娇兰,南街是这城里出了名的三不管地区,整条街上除了乞丐就是小混混,报官也没人管。
景逸看了纸条扔了碗就往南街跑,可去了南街到了庙里却没见着娇兰半点影子,还被庙里睡觉的乞丐们骂了出来。三十两银子,那可是他们家一年才能攒够的钱啊,可是什么都比不上娇兰的命重要。
景逸想无论如何先将银子凑齐再说,他跑回家里,将成亲后剩下的八两银子揣进怀里后又行色匆匆的出去打算将钱凑够,景逸四处哀求,凑的差不多的时候又跑了一趟南街的寺庙,可是依旧除了乞丐就是混混。
锦礼在景逸家门口等到了下午,这是陆承交代给他的事情,他必须把人带回去,可是让他去街上四处找,他不认得景逸,凭借着微弱的气味万一找错人了怎么办。
于是等锦礼见着开门的景逸的时候天都快暗了。见到人的锦礼不管三七二十一拽着景逸的胳膊就跑,景逸一手兜着怀里借来的银子,一边甩开锦礼的手,不过锦礼的力气太大,甩不开,“你是何人!快放开我!”
隔壁邻居早已经躲进了屋里,连店门都关上了,这景家小哥平常看着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咋能惹上这样的主!
被景逸折腾烦的锦礼咬咬牙,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盯着景逸,“烦!”话毕就两人扛起来架在肩上,脚尖轻点就跃上了房檐。景逸闹不清是为何,又被人以劫持的方式带走,于是更加挣扎,奈何一个人怎么与一个可以化作人形的锦鲤抗衡。
锦礼扛着景逸在房顶的几个跳跃就回到了陆府陆承的小院子,景逸被他毫不客气的扔在地上。听见动静的陆承从安置娇兰的屋里露了脸,“怎么这样晚才回来。”
“都怪他。”锦礼小声的嘀咕,一边往陆承那边走去。
被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