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的柳叶在两人头顶飞起,镌伊还嫌不够,又把剑举向一旁的花木。王妃想玩儿,王爷当然陪同,抱住他的小身子施展轻功,沿著花木砍到尽头而後又一路飞回。
看著那些残花败柳,镌伊竟然还放声大笑,「好玩儿!」
女子惜花,从前的『她』却也不。刘蕴早知他不喜欢花卉,从前也只见他在花园中玩儿球,再美的花在看不进他的眼中。
「镌伊。」刘蕴是男儿,自然也非惜花之人,但眼前这朵却是例外。
镌伊被他带著在划过湖面,怕掉落下去不敢挣扎,任由他含住自己的嘴。两人落在山石上,嶙峋的石上难以站稳,镌伊只得紧紧攀附住他。
「王爷……」为何要对他做这种事?
刘蕴抬起他的下巴,再次吻住那双唇。
唇上的蠕动渐渐深入,镌伊感到了些疼痛,微微启唇,舌尖却被吸住了,「王……」浓浓的男子气息窜进了鼻息之间,如山崩一般压迫而来,无须再施加威慑,他便被彻底征服。
「镌伊,下次喘不过气记得推开我。」刘蕴轻轻拍著他的脸让他快些呼吸。
镌伊摇著头,他才不会推开这个人,只是不明白,「王爷,为何……」
刘蕴莞尔道,「你说为何,我自然是在宠爱我的王妃。」
宠爱……镌伊靠在他胸前久久不能言语。
当晚,刘蕴不再去刨那个洞,而是堂堂正正地走了进来。
「王爷,这麽晚……」喜萍的话在对上那双利眼时封在了口中。
王爷不顾一切搭救公主,她原本以为是为了……为了什麽,她当时不得而知,而今看到王爷出现在公主的寝房,她这才明白。但公主其实不是公主啊!
「奴婢告退。」可喜萍又能做什麽了,连贵妃娘娘和李大人也无能为力,她一个小小的奴婢又能为公主挡住王爷吗?
镌伊看到他来也不惊慌,将原本准备好的褥子和珍珠像往常一样放好。刘蕴笑著走过去,大手一抓将那些东西扔在一边。
「王爷?」镌伊不解。
「宽衣。」
(18)圆房之日
「王爷?」镌伊不解。
「宽衣。」
镌伊点点头,上前一步便停下了。这才注意到他今日这一身鎏金蟠龙袍,锦绣华贵,与昔日的随便大有不同。又再看,他果真是相貌堂堂、丰姿英朗,只是往日被那浓厚的戎莽之气遮掩,一见那颈子上的刀疤便全然忘了他生得这般出众。见他面露不悦,镌伊不敢再多看,急忙取下他胸前的麒麟褂串,松开玉带後为他脱去外袍,这便不动了。
刘蕴也不为难他,自个儿脱下剩余的衣物。
一见他袒露出胸膛,镌伊连忙跳上床滚进最里面贴著墙,「王爷安寝吧!」说完便闭上眼睛不去看背後的人。
刘蕴岂能如他愿,长臂一勾便将他揽到了怀中,「镌伊,看著本王。」
「不……」镌伊还牢记著母妃的教诲,不能窥视他人之身。
「你若不看我,我便看你了。」说著便要扯那领口。
镌伊这下不敢不睁眼了,可一睁眼便被吓著了。不仅是颈子上那条原有的粗疤,那胸膛上更是布满了斑驳的伤疤,有些还未退去红肿。他还记得年幼时自己身上的那些斑块,以为那已是骇人,可与眼前的相比却是微不足道的。
「还会疼吗?」镌伊轻轻抚上那疤痕,每一道皆是因他而起,有多少道呢,横七竖八,数也数不过来。
「疼。」刘蕴用手指压住他的嘴唇又说,「王妃用这里去碰碰,兴许就不疼了。」
在此之前,镌伊连男女也不识,更别说床笫之事。他虽觉得这等肌肤相亲有些羞人,但又想针扎破手指吸吸便不疼了,而此刻王爷让他做的大约也是一回事。於是他忍住羞怯,凑上前去用双唇轻轻贴住那些伤疤。
镌伊知道女子会用香粉,侍女也会月桂香花熏染他的衣物,但却不知男子也会用这等东西。但又不像抹擦上去的,浓浓的气味像是从那铜色的皮肤和褐色的伤疤渗出来一般,若说月桂的香味让人心旷神怡,而这种气味便让他心神不定。
「怎麽了?」郕王的嗓音已然沙哑。
镌伊远离他,揪紧衣襟压住快要跳出喉咙的东西,「王爷,我……唔!」
刘蕴一把抓住他的颈子狠狠吻住那张小嘴,不顾他的挣扎拉下他的玉带,大手一扯便除去了他的外衣。
「王爷!」镌伊在他身下拼命抵抗著,可与身上庞大的身躯相比,显得微弱又可笑。
直到刘蕴品尝够了这张嘴儿才松开手,「岂有和衣而睡之理,王妃说是不是?」
镌伊茫然地点著头,王爷在说什麽他压根听不见,他只知要赶紧呼气吸气。
「睡吧。」
镌伊被他镶嵌在怀中,虽然心跳仍是止不住,却也很安心。有了王爷,他便什麽也不怕了,长久以来的担惊受怕终於可以搁下。
刘蕴也不急,从这晚起,他就这麽慢慢地、一件件褪下王妃的衣物,直到今晚,他将会看到那副身子。
镌伊刚从浴桶走出,一双手便搂住了他湿淋淋的身体,吓得他马上放声喊叫。
刘蕴捂住他的嘴,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别怕,是本王。」
「王爷……」镌伊卷缩著肩膀不敢回头去看他,「王爷?!」这是做什麽?!
刘蕴将他横抱起来走向床榻,镌伊一双手遮住这里又遮不住那里,到了床上他索性遮住自己的脸。
「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