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很容易。”
“那好,你破坏传送门,我先出去看看。”
“没问题,不过等一下——”维斯特举起法杖再次吟唱起来。圣光从虚无中凝聚起来,没一会儿,若隐若现的金色光盾附着在诺雷身上。
淡淡的暖意舒缓地流淌过诺雷的大脑,持续缓解着尖锐的痛苦,诺雷惊讶地看着维斯特。脸色白了层的维斯特连忙掏出魔力药喝下去,毫不矜持地抹了抹嘴说:“快去吧,圣盾术坚持不了多久,我马上过来。”
“好。”没有耽搁,诺雷转身离开,看到他身手依然矫健,维斯特松了口气。
好了,他也该开始干活了。他回头看向扭曲传送门,胸有成竹的举起了法杖。
连接地窖的木制楼梯腐朽得厉害,好些隔板不见了踪迹,诺雷大跨步跑上地面,惊讶地发觉地窖属于一座教堂。
教堂年久失修,四面的玻璃窗碎了一地,露出光秃秃的窗棂;三角斜顶破损了一大片,直接露出灰蒙蒙的天空;基座上的神像不翼而飞,积了厚厚一层灰。
诺雷扫了一眼,目光定格在北面的角落,一个祈祷间上。
约翰正缩在这个狭窄逼仄的祷告间里,不合时宜地握着把一人高的铁耙。
几十分钟前,他正在这个废弃的教堂里做“特训”,武器就是这个不伦不类的农具。他想成为探宝猎人,即使被艾德伍克拒绝也没有放弃,一声不吭地在这座无人问津的教堂里训练。
他希望自己未来能一鸣惊人,然而……当他看见鬼祟的异形生物从地窖里走出来时,雄心壮志变成了恐惧,等他回过神时,自己已经缩在了这里。
艾德老爹说得对,他根本不适合当探宝猎人。
约翰沮丧地祈祷圣光保佑,突地,隔着薄薄的门板,一个陌生的声音传了进来:“约翰,你是不是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