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大的女孩,同住一屋檐下,涝的涝死,旱的旱死。
林清栀手里捏着一笔钱,却舍不得乱花,一则怕沈玫起疑心,又来打主意。
二则,她也想给自己留着以后读大学,或是应急。
“爸,你现在问这个干什么?”
还有什么意义么?
她发烧病得虚脱的时候,林月季只顾着玩儿,她跑去蒲家纠.缠蒲枫,结果不小心说漏了嘴,蒲枫当即找了个借口跑到自己家来,给她吃退烧药,背她去医院打吊针。
后来干脆把她从医院背回了蒲家照顾,蒲杨都吓傻了,没想到她病得这么严重,在家里爬都爬不起来,却无人理睬。
“清栀,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建国气性上来了,他虽然没有对大女儿多好,可是好歹也是自己亲生的骨肉。
性命还是要留着的,沈玫居然敢这么恶毒,暗害她。
“建国,这孩子现在翅膀硬了,要飞回去,肯定什么乱七八糟的都瞎扯,我要是有害她的心思,她为啥要好端端的活了六年,为啥还能考上重点高中?”
沈玫摊手,仿佛她要想害林清栀是很容易的事情似的。
林清栀背起蛇皮袋子,扯了扯唇角:“玫姨,其实呢,你炖的汤,我是不敢喝的,尤其是我第一次考试超过了月季之后,你大发雷霆,一看见我做作业就叫我干活儿,打那时候起,你每回炖的汤,我都倒了。”
她还好意思把肉沫给刮干净,林清栀根本就不会喝,谁知道她会不会下点砣什么的,让她变成智障。
“我好端端活六年,据我所知,应该感谢法律,尤其是三年前新的立法。”
1983年,c国人大通过第一个立法。
法律规定,蓄意杀未成年人是要偿命的,这就是林清栀还好端端活着六年的原因。
“我什么时候大发雷霆了?你是姐姐,帮着干活儿不是很正常么?”
沈玫前世厉害的地方,也就是在这里,每回都装作不介意林清栀这个人,可是总能不动声色的给她下个绊子。
“嗯,你没有大发雷霆,你只是轻声细语地把林月季臭骂了一顿,气得她哭着进书房,把我考满分的卷子给撕了!我是姐姐,我做家务当然是应该的,可是家里油盐酱醋都是满的,你一看见我做作业,就要让我出去买,弄得合作社以为我们家口味特别重,吃饭的嘴也多!”
“还有,那段时间你不停的让我拖地,拖得太勤,把爸爸都给摔到了!”
林清栀毫不留情的数落,越湛现在回来了,她一年半之后要干的事情,现在提前干完,真是爽透了!
沈玫的脸色愈发不好看。
林建国呢?
他脸臭成了抹布。
这些年,粉饰下的丑恶被林清栀那张嘴揭发出来,愈发显得他无能。
“清栀,你现在怎么说都可以了,大院儿里谁不是说你和月季两个人走出去像亲生姐妹花似的,我对你问心无愧,你怎么污蔑我,我都不怕!”
沈玫挺直了腰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