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溢顿了几秒想想,点了点头。
“如果骆衍对0。2毫克反映不大,接下来就每个星期给药0。4毫克,和着c6一起打,他会好过些。还有那强的松,给他换了吧,换成美卓乐,他吃强的松效果不好。”郑老先生示意坐在一旁的司捷着手写处方,想了想,又接着道,“中药得加,骆溢,你带骆衍去看看这中医。”说罢,在纸上写下一个名字和一个电话递给男人。
“行,我明天就带他去看。”骆溢接过纸片,看了看,夹在随身带的记事本里,“谢谢郑老,骆衍这病,我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啊,你又不是医生,怎么可能有什么办法?”郑老先生笑眯眯地摇头,喝了口茶,“对了,我一直忘了问,骆衍这孩子母亲是谁?”
郑老先生这个问题一出口,屋子里的人都一下子没了声,准确说来,更像是没了气。顾浩然一直坐边上没吭声,此刻有些好奇地看着司捷,而司捷有些紧张的瞧着骆溢。
“是夏家的那位。”男人沉默没多会儿,还是开了口,脸上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这就难怪了,当年他们家的确是有这个病的遗传,只是有些重点有些轻点。”郑老先生似乎并没觉得骆溢答案有什么,他回忆了一会儿,“我记得夏家那女孩我给看过,她十六、七岁的时候的样子,那时候她就发病了,不过很幸运的是红斑狼疮的遗传体现在她身上只是发了皮炎。”
“她当时病的没有很严重,后期会不会加重?”骆溢听着郑老先生的话慢慢在心里计较开了,关于骆衍的母亲,出现了太多奇怪的事。
“她那种情况是不会的。”郑老先生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听了这话,司捷心里一沉面上呆住了,骆溢则是轻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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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骆衍开始注射环磷酰胺进行化疗。虽然只有0。2毫克的量,还是让他很难受。
“小骆,忍一忍就好了。”骆溢抱着男孩斜靠在床上,刚刚本来是要让他吃饭的,结果因为药物反应,不但饭没有吃进去,还很严重的吐了,把苦胆汁都吐了出来。
“我不想吃东西,一吃胃就抵得难受。”骆衍咬着牙压下一股子泛着酸水想要吐的感觉,说话声音很小。
“好,不吃,我们不吃。”骆溢安抚着拍了拍男孩的背,把他搂得更紧了些,“等你缓过劲儿,想吃的时候再说。”
“这个是什么针水,可不可以不要打?”骆衍在男人怀中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些。
“这针水是昨天郑老先生给你看过之后加的,用来治你的病很有效果,一定要打。”骆溢拢了拢骆衍身上的毯子,怕他着凉。
“可是真的很难受。”骆衍这话里不由地参了几分撒娇的意思。
“你啊,多大的人了!”骆溢捏他鼻头,“撒娇这招对我没用的,凡是对你的病好的,我都坚决要实行。”
骆衍撇撇嘴。
“生气了?”
“没有。”
“看来就是有的。”骆溢抓过一个靠垫给他垫在腰后,自己则换位做到床边,这样说话的时候他就可以看到男孩的眼睛,“小骆,爸爸知道你难受,这针水副作用很大,可是它能让你快点好起来。”
骆衍看着男人,有点委屈,“你又不是我,你怎么可能会知道这有多难受?”
“我知道的,爸爸知道的。”骆溢心疼地捋了捋男孩耳边不乖的头发,复又握住他的双手,“是药三分毒。给你治病的这些药会让你不舒服,我无能为力去改变,所以我会用尽量多的时间来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