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溢为了检查骆衍的腿今晚有没有消下去一些肿,就轻轻在男孩脚脖子的皮肤处按了一下,坑下去的部分倒是比前些日子好了不少。
“疼吗?”骆溢抬头看着男孩的脸,小心地问。
骆衍睁开眼,撑开一个笑,冲男人摇摇头。
骆溢摸摸男孩的头把他抱起来,脱了最后一件小内裤,然后把他放进装满温水的浴缸里。
“小骆觉得温度行不行?”骆溢蹲跪在浴缸边,让男孩的两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
“挺好的。”骆衍为自己现在浑身赤裸的呈现在男人面前而觉得无比害羞,回答的声音实在是小到几乎不能够被听到。
骆溢知道他脸皮子极薄,也就不再和他搭话,只是安静的洗澡。
浴室里单调泼水声响了一阵之后,骆衍也渐渐地从刚刚的不舒服中彻底地挣扎了出来,男孩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面庞,发现自己早在不知不觉中对这人产生了很深很深的依赖,即使时间不长。
“我刚刚,叫你爸爸了…是吗?”骆衍犹豫的问话声很小。
骆溢给骆衍的上半身涂好沐浴液,扶着男孩从浴盆里站起来,他笑着点点头,继续手上给男孩涂沐浴液的动作。
骆衍没什么力气的靠着骆溢站着,微微发窘地嘟囔道:“别习惯了。”
骆溢一手拿过调好水温的花洒,一手牢牢的扶着男孩:“恩,小骆习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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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夜晚,星空下,骆清站在玫瑰花圃外,看着那97株开得正艳的白玫瑰,脑子里一片乱哄哄的。
骆衍,光听名字就知道肯定是和爸爸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刚才看那样,这身份是儿子估摸着是错不了了。
只是那人看起来比自己大,而且…他住在这里,种满玫瑰的五号小庄园,自己从小只听过没来过的地方,也就是说那人应该是那个曾经以为已经逝去的孩子。
个中细节骆清虽然不清楚,但关于骆衍和骆衍母亲的乱七八糟,多多少少也听母亲说过。今天见到人,一联想猜了个大概,还没个准确解释。
父亲从回来就进了那房间,现在还没出来,骆清一直在等。
他没有哪一天是不期盼着父母可以复婚的,这种期盼从骆清八岁起就一天比一天浓一点。
骆清固执的认定,父母是相爱的。他期盼一个完整的,温暖的家。一个有爸爸、妈妈,没有外人的家。
可是现在的这种状况,骆清似乎有点不知所措了,他毕竟只有十五岁,能用什么方法去抹杀一个在父亲心中存在了十七年的影子?
为什么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要和他抢爸爸?
骆清不懂。
第十二章
夜里三点,骆溢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眼睛,从书桌上直起身。房间的大灯并没有打开,只有一盏台灯在男人右手边发出昏黄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