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样子就像刚和我玩完‘车震’。”菲尔特的嘴上带着欠扁的笑意,红灯转变为绿灯的刹那猛然间发动,罗廉的脑袋一下子砸在座位上。
“你到底怎么了!”罗廉觉得今天的菲尔特有些奇怪。
“没什么,我发现了一个小秘密,”菲尔特将右手放到心脏处,“你让我心情不爽,我自然也要你心情不爽一下。”
“什么和什么?”罗廉拍了拍脑袋,“我就不该坐到前排来!”
菲尔特看着罗廉的模样,忽然一阵心情大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心情好了的缘故,就连剩下的路口也变成了绿灯畅行无阻。
车子在一栋高层公寓门口停了下来,罗廉一刻也不停留地将车门打开走了进去。
朝公寓管理员出示自己的证件,电梯门一开,他便踏进去伸手按住关闭按钮。
“啪”地一声,电梯门在只剩下一条缝的时候被一只手给按住了,菲尔特悠闲地踏了进来,“d博士,你门也关得太快了吧?”
“你需要电梯吗?”罗廉侧了侧脑袋,手指不自然按在腰间的配枪上。
菲尔特笑而不语,电梯在十二层停了下来,菲尔特双手插在口袋里信步走了出去。
他们来到安娜贝拉的公寓门口,罗廉的手指刚触上门铃,门便打开了。
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梳着洋娃娃般的卷发站在他们的面前:“你们好,特别探员d博士以及海辛大人。”
红茶的香味从屋内弥散开来。
“哦……你好……”罗廉和对方握了握手,微凉的触感提醒他眼前这个如同sd娃娃般的女孩的特殊身份,她是一个血族,年纪约为五百岁,见证了五个世纪的沧桑变化,同时也是一位现代家和电影评论家。有人曾经赞叹这位女作家对于世界大战的描写以及历史故事描述的淋漓尽致,罗廉知道,这些也许是她的亲眼所见。
而在三年前,她也成为了艾尔琳娜的学生或者说是研究助手之一。
她的公寓很简洁,壁灯优雅地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餐桌上铺着淡紫色的镂空桌布,长颈花瓶里随意地点缀着几只勿忘我。
“我以为血族是不喝茶的。”罗廉举起茶杯在鼻子面前晃了晃。
“呵呵,虽然我们品尝不出味道,但是却可以闻到。”安娜贝拉含笑着点了点头,看向菲尔特道,“海辛大人要不要喝点什么?我有一些从医院里取来的新鲜血液。”
“谢谢,还是也给我一杯红茶吧。”菲尔特看着被热气湿润了的罗廉的脸庞,心中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向往。
“拜西小姐,我看了你评论那幅法国宫廷油画的文章。”罗廉将茶杯放下,准备进入正题。
“《探讨奢侈画面之外的暴
力与扭曲》?”安娜贝拉笑了笑,“那幅画对我而言是很震撼的,我可以想象为什么我的同族会对那种生活如此沉迷。但是想象是一回事,当它如此毫不遮掩地展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不由害怕了起来……那种暴
力……”
“暴
力的是时间,一年又一年重复着将我们的心一片一片剥落,鲜血淋漓之后不知道还能剩下些什么,”菲尔特一手端着红茶,另一手的指尖划过自己的太阳穴,额前发丝散落下来,颓废到了极致,“为了反抗这种暴力,于是我们扭曲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