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西凑近他,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只要稍稍嘟一下嘴就能亲上。
她的眼睛算不上大却十分有神采,特别是笑的时候很有感染力,能让她身边的人心情也变好。她的睫毛很长,微微向上卷曲,眨眼睛的时候睫毛会跟着一颤一颤的,看得久了,亓放的心也跟着颤起来。
下意识的吞咽一口口水,脸上的温度骤然上升,幸亏现在晒黑了,要不现在展现出来的就是一张堪比猴屁、股的大红脸。
“折腾这么多天还不累?快点睡吧,还要在路上好几天呢!”亓放先败下阵来,翻个身把后背留给元锦西。
元锦西撇撇嘴,心道小样还敢跟老娘斗,老娘活了两辈子的人还怕你这点儿调、戏人的小手段。
“哈哈,阿修,你不行啊,脸皮这么薄。以后多跟你鬼叔学着点儿,保你把小野猫收拾的服服帖帖”,老鬼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火上浇油刺激亓放。
在元锦西这里吃瘪还能再让老鬼嘲笑?亓放懒洋洋笑着回道:“这你就不懂了,我就喜欢小野猫,不管在哪儿都够劲儿”。
这个“不管在哪儿”实在引人遐想,老鬼笑得****,竟与亓放你一言我一语说起小段子来。
元锦西夹在中间倒也没觉得不自在,因为以前跟大成子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经常说段子,她自己还知道不少呢,拿出来讲肯定能把这两人比下去。
她在充耳的段子中睡去,醒来发现车停在路边,几个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等了不多一会儿泥鳅提着裤子从旁边的小树林里钻出来,对她龇牙咧嘴的笑,“你要不要去撒个尿什么的,再往前走路不太平,可能很长时间没办法下车”。
现在是傍晚十分,天色暗沉,过一会儿天就会黑,车子走在偏僻的小路上确实不大安全,元锦西心想,也没矫情,下车钻小树林。
林子里面不知道什么情况,她没走太深,随便找个草稞子解决问题。
刚提起裤子,亓放笑嘻嘻不正经的声音传过来,“时间够长的啊,憋坏了吧”。
“你是不憋,因为够短嘛”,她不示弱的回道。
男人最忌讳的几个词,“不行”“短”“细”肯定能上榜,元锦西开起腔也是直击要害。
“你差不多就行了啊,怼我有意思吗?女人像这样很不讨喜你知道吗!”亓放从树后转出来,没好气的回道。
元锦西直接越过他往回走,“你不就喜欢野的吗”。
亓放追上来,熟络的揽过她的肩膀,动作虽然亲密说话却不再像刚才那么不正经,“晚上路难行,你机灵点,武器都放好”。
“什么情况?”元锦西愕然,终于反应过来泥鳅刚才说的路不太平跟她想的可能有点不一样。
“前面是l国一个武装分支的地盘,很乱,打家劫舍起家,现在偶尔还会做做老本行,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咱们能碰上”,亓放解释道。
元锦西了然,没有废话,上车之后就把自己的两把手枪和一把冲锋枪拿出来检查一番,子弹装好,做好迎战准备。
亓放开车,元锦西坐在副驾,车子没开灯,和黢黑的夜融为一体。
车子在黑夜中行驶两个多小时,亓放突然加速,并提醒元锦西,“加强警戒”。
话音刚落,前方不远处突然亮起一束光,几个人影被灯光拉的老长。他们手中都有武器,一看就不好惹。
“怎么办?”元锦西想问的是停不停车。
亓放诡异的笑了一下,“找死”。
车子如离弦的箭直直朝几人冲去,在几人举枪的时候,车斗里的老鬼几人已经开火。他们在火力上占据优势,又先发制人,都没用元锦西开枪战斗便结束了。
亓放又提醒她,“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枪声会惊动附近的武装力量,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果然如他所言,他们又遭遇几股武装袭击,人数有多有少,元锦西自然没办法置身事外,她压低身子藏匿在副驾,打光四匣子弹。
战斗到黎明时分才真正停歇,黑暗退去,所有人都松口气。
车子被打成筛子,行驶的时候摇摇晃晃,好像一不小心就会翻倒进路旁的沟里。
“前面有个小镇,白天在镇上休息,晚上继续赶路”,亓放决定道。
“晚上这么不安全为什么不白天赶路”,元锦西十分不解。
回答她的是老鬼,“清闲的日子过久了,咱们都需要练练手”。
所以,他们是故意走夜路遭遇抢劫的武装力量,通过和对方的交火检验他们自己的战斗力。
小镇不繁华,只有一家旅馆,条件很差,房间里一股怪味,床单脏兮兮的,可一夜没睡的元锦西管不了那么多,倒头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发现两个人的房间变成了三个人,亓放坐在瘸了一条腿的椅子上抽烟,他对面坐着个三十岁左右瘦小的男人,男人脸颊左侧有一块黑斑,使整个人显得阴沉沉的,很不讨喜。
“呦嘿,嫂子醒了。修哥可真宠你,怕打扰你睡觉这半天都不让我说话,憋死我了”,男人笑嘻嘻用蹩脚的z文介绍道:“我叫富米,泥鳅喜欢叫我大米,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元锦西没说话看向亓放,等着他示意。
亓放朝她招招手,她便走到他身边任由他揽着她的要拉她入怀,像摸宠物狗似的摸她已经遮住耳朵的头发。
“别扯没用的,有屁快放”,亓放不耐烦的说道。
富米也没在讨好元锦西,只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