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静深极其无语,寻思着这人咋会有这种爱好?其实还挺好玩的,软软的,可是…的确,他那根胡萝卜也软软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景泽可怜巴巴地瞅着曲静深:“兔子,坏了,明儿得去医院了,我不行了…”
曲静深被叨叨的心里也不得劲,想趴下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却被景泽一把拉住了:“兔子!当下面的要守妇道!不要在自己男人不行的时候用那种眼神瞅他!也许他只是想蓄势待发!”
曲静深听了这话嘴角抽筋,他安慰似的揉了揉景泽的头发,趴过去亲亲他削薄的嘴唇。农村人都说嘴唇薄的男人薄情,那眼前这货会不会薄情呢?
景泽头上的伤口有点疼,他晕乎乎地拉过曲静深抱在怀里,嘴里念叨着:“兔子,心疼你…”可没多大会儿景泽就睡着了,曲静深轻轻地抽出放在自己脖子下面的胳膊,翻身平躺着瞪着房顶发呆,说白了,又自个纠结上了。后来又心思,哪有那么多原因呢?喜欢就喜欢了呗,景泽总爱把喜欢放在嘴上,跟他的性格一样肆意张扬。而曲静深总爱把这些藏在心里,有点唯唯诺诺的感觉。景泽从来不会想明天会怎么样,今天过的开心才是最重要的。但曲静深一旦接受了一件事,就会隐约害怕某一天会失去。就像他爹他娘他弟,说没就没了。人生总是太过无常,这样想着想着,曲静深就不由自主地拉过景泽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他不怕生活艰难,只要有人愿意陪他一起走下去。
半夜三点多时外面起了风,把窗户吹开了。曲静深被冻醒了,披着衣服去关窗子。外面飘起细碎的雪花,可能又要降温了。北方今年冬天特别冷,窗台上挂着冰渣子,远处的路灯昏昏黄黄的,让人心底莫名地升起一股子寂寞。可这寂寞不一会儿就被景泽的翻身声打乱。曲静深只好钻进被窝,继续睡。
大概五点多的时候,景泽翻身的动静越来越大,把曲静深给吵醒了。曲静深伸手拍拍他,想把他叫醒,可刚触及景泽的皮肤,就觉得一片火烫。
曲静深心想着不会是伤口发炎引起发烧了吧?他赶忙支起身子去摸景泽的额头,果真滚烫烫的。曲静深心里一个机灵,赶紧穿衣服下床,摸索着开了灯去厨房倒水给他。
他摇醒景泽,指指景泽的嘴,又指指水,景泽给烧的迷了八瞪的,扒着茶缸子就使劲灌,多半茶缸子水一会就喝完了,然后又迷迷糊糊地倒在床上睡着了。
曲静深却怎么也坐不住了,他去厨房弄了个湿毛巾搭到他头上,换了好几回烧都退不下去。要是普通的感冒,吃点退烧药就好了。可是景泽头上的伤口…他生怕伤口发炎,纠结了一会还是决定去小药店找个大夫问问。
外面天还没亮,那小药店的大夫非常不耐烦地开门,然后不耐烦地看曲静深写在本子上的症状。换到平时打几针也就成了,可天没亮就被折腾起来,不多赚俩钱的是傻子。最后那大夫跟他说挂水好的快,于是就带上东西,跟着到曲静深家扎针了。
那大夫进门一看家里挺破的,进了卧室又看到那张窄小的床,家里一点摆设也没有。那大夫看曲静深的眼神顿时怪起来,曲静深知道那眼神啥意思,他装没看到,继续找挂吊瓶的架子。最后实在找不着,就拿了个竹杆,把竹杆绑在床腿上,然后把吊瓶挂在竹杆顶上。
景泽睡觉不老实,把被子折腾的四分五裂的,曲静深给他掖好被子,把他的手拿出来扎针。那一系列动作在他眼里看起来没什么,可是看到大夫眼里,就觉得挺脏的。毕竟同性恋在那个年代还不是太敢张扬的事。在许多人眼里,又老又脏又有病似乎成为那三个字的衍生词。
曲静深给了大夫钱,把大夫送出去后开始做早饭。他煮了点小米粥,然后搬了个小板凳守在床边看着景泽输液。第一瓶液体输完后,景泽的烧退了下去。等液体全部输完,已经上午九点钟了。
景泽睁开眼睛看了看吊瓶,老大会才反应过来说:“兔子,哥这是…感冒了?!”
曲静深点点头,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景泽看着这副情景不知道如何是好,过了一会揉揉曲静深的头发,又捏捏他的脸说:“兔子,哥想哥是爱上你了。看到你为哥做事,心扑嗵扑嗵的!”
曲静深翻了个白眼,心道你是饿了吧?然后起身去把炉子上温着的小米粥端给他喝。景泽没胃口,喝了半碗就喝不下去了,曲静深觉得倒掉怪浪费的,端过来就自己喝了。
景泽想,以后一定要把你这个坏习惯改过来。瘦的只剩把骨头了,也不知道多吃点好的补补,整天馒头咸菜小米粥的。
曲静深把东西收拾完了,他刷碗的时候一直想着要不去买个电热毯吧?被子本来就又少又薄,他自己一个人睡倒没事,可景泽这下病了…最后他打定主意要买电热毯了,可钱谁出?他身上根本没啥钱了,反正景泽也用,就让他买吧,以后自己再买别的。
景泽见曲静深正儿八经的坐下来,以为有什么大事呢,一看是买电热毯,立马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三百块钱给他说:“去吧,看到啥该买的就买,要不哥把卡给你,哥身上现金也不多了。”
曲静深接过钱,在本子上写:“剩下的给你还过来,你好好睡会,我赶回来给你做午饭。”
景泽说:“兔子,来亲个!亲这儿…”景泽指指自己的嘴唇。曲静深俯□稍微碰了下他的嘴唇就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