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翻眼睛。“别担心,我不会做傻事的。告诉我就是了。”
她思考了一会儿。“好吧,”她终于说。“你需要在法律上不受束缚。既然你是个孤儿,而且十六岁了,这应该不成问题——只是好好地填几份文件的工夫罢了。然后你需要从学校退学……结束你和你那个不知是谁的……同伴之间的师生关系。"
哈利差点大笑出声,但他强迫自己板着脸继续听。她接着说了下去。
“之后,我想,你可以结婚——结婚可以将你们之间存在争议的关系转移到一个私人领域上……最后,等你结了婚,你可以回学校来。那时候就没有人能做任何事了……除了在你余下在霍格沃茨的日子里用非常非常奇怪的眼神看你。”
他向她伸出手,重重地吻了她的脸颊一下。“谢谢,赫敏,”他说。“你真是太神奇了。”
他刚准备走,她就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把他拽回来坐下。“别这么急,”她干巴巴地说。“要是你以后还想让我帮你,你就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情愿地迅速向她解释了当下的情况。她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当他终于说完之后,她伸手探向他的额头。“我觉得你已经完全发疯了,”她难过地说。“肯定是今年领导邓布利多军压力过大。我最好带你去医务室。”
哈利微微笑了。“有更好的建议吗?”
她深信不疑地点头。“让邓布利多来解决。”
哈利的微笑扩大了。“有什么好解决的?要么我喝药,斯内普活下来,然后我们的间谍还在,要么我不喝,然后不到一年斯内普和邓布利多就都死了。”
她犹豫地看着他。“哈利——让我问你一件事。这是不是你自己会选择的事情……如果没有伏地魔——和其它这些事……”
“我不知道,”哈利说。“也许吧——但我想不会。”
他知道他是同性恋,毋庸置疑,赫敏和罗恩也知道——自从他和秋在槲寄生下悲惨收场的吻之后。那可不是他的错。他以前甚至有过一些幻想——大部分是关于捆缚——被绑起来。他对此闭口不提——他可不怎么喜欢让别人发现大难不死的男孩想要被人上,然后忍受整个斯莱特林学院无情的奚落嘲笑。哈利想,等他毕业,等伏地魔死了,等每个人都忘了那些传奇和预言之后,他就去专心寻找一个跟他合得来的同伴。关键词,合得来。不是某个厌恶他的人。也不是一个会用他交付给其的权力把他的生活变成地狱的人。
赫敏关心地看着他。“你觉得斯内普有魅力吗?”她问。
“有点吧,”他虚弱地吐出这几个字。“有时候我几乎对他产生好感——不过那是在他不完全是个混蛋的时候。”但是那种时候十分罕见,而且每一次,那一丝脆弱的好感都会在一次特别不公平的禁闭,或者是一句恶毒、怀恨的评论之下完全碎裂。
她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他。“你已经下定决心了,是吗?”
“对,”他安静地说。“不过我会等着,直到这个星期快结束——也许我们能想出别的办法也不一定。同时,你能不能查一下悲泣柳的树皮是做什么用的?我不太喜欢喝里面有种谁都不知道的材料的东西……”
“我想要全部材料的名单,”她坚定地说。“我还想研究它们之间的相互作用。”
他把那卷羊皮纸递给她,她冲他笑了。“我真为你自豪,哈利。竟然真正三思而后行了!”
“你一直对我有正面影响,”他安静地说,拥抱了她一下。“那么——你会帮我解除法律约束吗?”
“虽然违背理智,但我会的。”
五天过去,在赫敏的帮助下,哈利在法律上不受约束了。这种感觉很棒——而他作为法定成年人所做的头一个举动,就是跑去猪头酒吧,喝火焰威士忌喝了个烂醉。第二天,他一整天都在为自己的愚蠢后悔,直到赫敏找到他,并施了几个消除宿醉的咒语,让他感觉又几乎像个人了。
他抱歉地看着她,但她只是耸了耸肩。“要是我准备自愿地成为斯内普的奴隶,我也会拼命灌酒的。”她酸酸地说。“顺便一说,关于悲泣柳树皮毫无斩获。我给其它学校派了猫头鹰,还有圣芒戈——没人知道。以前从来没人听说过悲泣柳。有人猜是缓解痛苦……”
哈利想象伏地魔往准备给哈利喝的东西里加缓解痛苦的材料,忍不住哼了一声。
“我也不这么认为,”她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