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那人对冷银皓的亲昵样子,夏渊麒冷哼一声,「你不知道他的毒吗。」对於凌山的寒毒,夏渊麒还是有一些耳闻的,现在的情况除了抱住冷银皓给他温暖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什麽事情来让冷银皓好过一些。
「毒发了!」难怪一直闷不吭声的。「把他交给我!」收起嬉皮笑脸,大有不交出昏厥的冷银皓就和夏渊麒拼命的架势。
冷哼一声,如果连自己的皇子妃都保不住那他还当什麽二皇子。夏渊麒的行动告诉那人他是不会轻易交出冷银皓。
「要动粗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达不成共识只能大打出手。
夏渊麒猜想自己的武功应该不在那人之下,但是在过招的同时还要紧紧搂著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冷银皓多少还是有一些吃力的。那人似乎看准了夏渊麒的空隙,一击要往冷银皓的身上打去。夏渊麒转身,那一掌打在了他的後背,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遍了全身。
看到夏渊麒那麽护著冷银皓,那人也很是开心。
受到惊扰的冷银皓从寒毒慢慢褪去的痛苦中睁开眼睛,当意识到现在是怎麽一回事的时候猛地想要推开夏渊麒,无奈手脚无力。感觉到了房间里还有别人,微微抬头对上了一张十分欠扁的笑脸。
看到一直饱受煎熬的人清醒了,抱著他让他坐在床上。
如果现在要打,夏渊麒保证他可以全力以赴卸了那人两根骨头。
「银儿,毒发的时间越来越短了是吧。是你的大限将至了麽。」不再有和夏渊麒动手的意思了,他负手看著冷银皓。
以後毒发的情况只会更加疼痛,发作的时间也会越来越短。
一直到某一天,冷银皓会在一瞬间的剧痛中悄无声息的死亡。
「师傅……」寒毒不是不能治,只是希望渺茫罢了。他今生最大的希望就是还给冷国一片清净的天地,让冷香可以无忧无虑的活著。
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是冷银皓的师傅?
说不惊讶是骗人的,但是在冷银皓醒了之後夏渊麒就没有流露出一点点的温柔,哪怕是一个眼神。夏渊麒充满的敌意的盯著那人的一举一动,就算是冷银皓的师傅也不能让他轻松的离开皇子府。
「二皇子大人吃醋了吗?听见我说我是银儿的情人。」扯下头上的黑巾和脸上的布。被冷银皓叫做师傅的他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一双血红的眼眸在黑发的遮掩下显得十分的吊诡,是个英俊又不宜靠近的煞星,「在下名叫,血杀。」
血杀,是三十年前引起江湖以及各国恐慌的罪魁祸首。
相传他可以滴血不沾身便灭了一支有上千人的军队,被江湖各大门派围剿竟然未曾伤到他分毫,而自称名门正派的伪君子们几乎全军覆没。
在那之後,血杀成为了神话。可就在名扬天下的时候,血杀突然从江湖上消失了。但现在怎麽出现在了这里?
「他不是冒名的,不过是走火入魔外貌停在了三十年前的样子。」可就算是走火入魔但血杀还是那个嗜血的变态。「你最好马上离开夏衍王朝,如果你希望我还在这里待的下去的话。」他会出现绝对不是简单的师傅看徒弟,大概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吧。
「我是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才收你当徒弟教你武功的耶!谁知道你中了寒毒我的绝世武功到了你的身上变成了延长生命的机会,都说了你跟我离开个五年我绝对有把握帮你解了该死的寒毒,可你又为了劳什子的冷国不肯去。」一副唠唠叨叨的样子,完全没有传言中大魔头应该有的冷酷。
被忽视的夏渊麒忍不住的咳了一声,被血杀打中的那一掌大概是他手下留情了。
如果血杀动真格的,他这二皇子府已经血流成河了吧。
冷银皓偏头看向夏渊麒,他怎麽了?
「对不住,一时间忘记你了。」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小药丸飞速往夏渊麒的嘴巴里塞进去,「这个是治你伤的。看到你肯保护我家银儿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