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木又=权。
——我在等你回家。
沈秋成立刻笑了一下。
结束了和伊克维斯的短暂见面,沈秋成就回公司继续赶着开一个会议。
而彻底结束工作的时候,差不多是下午5点钟。
这个时候沈秋成接到了晏权的一则短信——“今天来我这边吧。”
沈秋成当然知道晏权是指那栋与他本人的气质完全背道而驰的别墅——无论线条还是色彩,都单一到乏善可陈的。
沈秋成驱车来到晏权的别墅前,将车子停到了花园边。
刚一走下车,他就觉得很多回忆像胶片电影一样飞快地闪过。
他还记得就在这栋房子前,晏权亲吻过他。
他还记得晏权说:“你可以走进我身后的这栋房子当一次主人,今晚,我准许你这么做。”
然后他是怎么回答晏权的呢:“你是在表达想让我干你的意思吗?”
他还说过:“晏权,我让你很欲罢不能吗?”
沈秋成有些想笑。
命运的承启转合就是这么的趣味横生。
其实从他们住在一起之后,每一天都是在沈家,晏权的这栋房子似乎已经被冷落了很久了。
沈秋成当然有这栋房子的钥匙——那是晏权大摇大摆地拴在他的钥匙扣上的——他打开了大门,走了进去。
室内装修和它的外表如出一辙,简单、素雅。
他换了脱鞋后走进了一楼的客厅,透过又大又宽的玻璃门,他可以看到晏权站在他的花房里,手上拿着一把工艺剪刀在插花。
沈秋成稍微走近了一些,才注意到刚刚被视角挡住的地方已经摆了好几个成品了。
沈秋成拉开了花房的玻璃门。
晏权转头看着他笑了一下,然后将手上最后一束白玫瑰插进花泥里。
晏权问道:“怎么样?”
在这个方面,沈秋成总是很由衷地点头。
晏权在旁边的水盆中涮了一下手,甩了甩水珠,走到沈秋成的面前,很自然地牵起他的手,将他拉到摆放各式各样插花作品的玻璃桌边。
晏权拿起桌面上的一支尚未被修剪的红玫瑰,然后他转过身靠在花桌边,与沈秋成面对面站着——他抬起一只手搭在沈秋成的肩膀上,一下子将他拉近,而另一只手则拿着那支花慢慢地、暧昧不已地在沈秋成的脸颊上轻轻划动。
花瓣柔软且微凉的触感,其实对沈秋成来说是很陌生的。
以及现在的一切——
晏权用他那低沉又慵懒的声音说:“想不想学插花?我来亲自教你。”
沈秋成没说话,只是看着晏权。
然后晏权就靠了上去,就像昨天晚上沈秋成对他做的那样——他用嘴唇贴在对方的耳边,似吻非吻,最后一个语调拖得长长的:“就插在我的身上——”
沈秋成立刻挑了下眉峰,却没有什么动作。
晏权还是贴在沈秋成的耳边,轻柔地吹了一口气,压得更低的声音说,“秋成,一切都是自然的恩赐,在这个时候还矜持什么呢?”
沈秋成一下子就推开了晏权。
晏权的双臂轻轻搭在沈秋成的肩膀上,手中的那支花还调皮地划着沈秋成的颈后。
两个人就静静地对视——
几秒钟的时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沈秋成抬起双手分别按在了晏权的臀部和腰间,然后用了下力,将他抱到花桌上坐着。
晏权还是搭着沈秋成的肩膀,他微微动了动小腿,勾住沈秋成的身子将他拉到最近,然后将自己的嘴唇贴上了对方的嘴唇。
这个时候一天中最美的夕阳透过光洁的玻璃照射了进来。
洋洋洒洒地落在了正在接吻的两人的身上,和那朵还拿在手中的红玫瑰。
大约过了好几分钟,僵持不下的kiss终于告下第一段落。
晏权看着沈秋成又开始笑,那笑容里有着几分狡黠,果不其然——下一秒沈秋成就感觉到有东西掀起了他的衬衣下摆钻了进来,紧接着柔软又温暖的皮肤与他腰处的皮肤严丝合缝地触碰到一起——晏权的笑容中又染上了几分坏笑——沈秋成眼角的余光可以瞄到晏权抬起的腿,他已经知道了他腰间的那个东西是对方的脚。
然后灵活的脚趾夹住了沈秋成长裤的腰线。
沈秋成也没有阻止晏权的动作,只是没想到对方突然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撤下,然后从下面伸出去,飞快地拉开了他裤门上的拉链,与此同时脚上用力向下一拽——
那条高档的黑色长裤笔直地落了下去。
沈秋成看着晏权,唇边微微勾起,说道:“晏权,见面就脱男人的裤子,不太好吧?”
一直笑着的晏权又加深了笑意,慢悠悠地说:“这只是见面礼,我还要继续,直到给你扒光为止。”
说完就将手上的那朵红玫瑰扔到了地上,然后从上至下开始解沈秋成的衬衫纽扣,动作飞快且熟练。
才解了三颗纽扣,沈秋成就捉住了晏权的手。他将它们重新挂回自己的肩膀上,并抬起晏权的双腿,让它们交叉着缠住他的腰,然后双手托起晏权的腰臀处,将对方从花桌上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