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左夫人眼看自己误把别人推下楼去,差点弄出人命,早就吓得没了声音,呆立栏前,确认子风没事后,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左相也吓得不轻,慌忙赶到台前一看,放下心后才略带妒意地去端详抱着美人的男子,那男子也恰巧抬起头来观望楼上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左相顿时脸色一沉,赶紧追下楼去,冲到门前,跪下行礼道:“下官参见二皇子殿下,愿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谢殿下。”
“左相大人,本宫刚巧出宫办事回来,路经此地,这位姑娘就从你所在的楼上落了下来,究竟是怎么回事?莫不要说是你施暴未遂,而把她推下来的吧?”沐子毅眼见如此佳人儿受到这么大的委屈,顿起怜香惜玉之心,又可以趁机给左相安个罪名,打压四皇子党群,一箭双雕,何乐不为。
果然,左相一听他这么说,便知他有意刁难,心里颇感不安,用乞求息事宁人的目光深沉地瞧了子风一眼,未语。
子风可是求之不得,要说他该是最不想把事情闹大的人,因为他现在可是躺在时时刻刻思索着要他命的豺狼怀抱中,逃都来不及,还计较个屁。
沐子毅感到怀里的姑娘似乎挣扎着要脱离自己,又发现周围众人的指指点点与窃窃私语,也感到不好意思了,放下子风,与左相陪着他进了风花楼。
对于沐子毅貌似关心的询问,子风只给了个‘与左相夫妇喝酒谈诗,兴之所至,一时激动,就落下去了’的答案。
沐子毅虽然对这个应答将信将疑,却更佩服面前姑娘的广博胸襟,不禁暗叹,没想到这风尘中还有如此绝美高贵的女子,真是可惜了。当下拿出自己的皇家令牌,命令老鸨把人放了,并亲热地拉着子风的手说道:“紫莲姑娘美若天仙,又如此大方矜持,心地善良,断不能沦落在此,受登徒子的染指。”又做出一副自认为深情不已,谦谦君子的样子:“若姑娘不嫌弃本宫,就跟本宫走吧,本宫一定以礼相待,明媒正娶姑娘,不让你手半点委屈!”
子风心里再次翻了无数个白眼,都快翻成白内障了,妈的,这不是屁话,老娘不跟你走,就是嫌弃你二皇子的身份,到时候你给我安个藐视皇族的罪名,我还不是得被你抓去日日猥琐啊!何况,你主动要求带我去皇宫,我还巴不得呢!
于是,他装出十分感动又害羞的模样,妩媚地回道:“二殿下看得起奴家,是奴家几世修来的福分,又怎么会有半点不愿意呢!”这欲拒还迎的诱惑,勾得沐子毅真想马上把他拖回去成了好事,却顾忌外在的名声,值得整整衣冠:“甚好,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