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胡八一领会了赵启平的题中之义,“我还得证明自己身体健康,没有脏病?”
“嗯哼。”小赵医生把自己的t恤穿好,走到他身边用脚趾挑了一下此刻仍在草丛里沉睡的那玩意儿,胡八一为之呼吸一顿,但赵启平也并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对他很甜地一笑,“——晚安。”
人在特别特别饿的时候,只给一口饭吃才是最残忍的,把胃里馋虫都勾起来了,又根本吃不饱,还不如完全吃不到呢。只吃了一口的胡八一特别不满地裹着毯子打了个滚儿,决定明天就献血去。横竖离shirley杨定下的出发日期还有至少两个礼拜,不能浪费时间。
他们这次首先要去的地方是内蒙古的阿拉善盟额济纳旗,忽必烈的陵寝线索据说就是在那里发现的。将近一个月之前,有个牧民喝了邻居的喜酒夜里打马回家,路上无意间踩塌了一处草皮,马腿直接在草皮下的窟窿里别断了,把牧民也摔下马来,下半身栽进土里。他原以为是近些年来草原上鼠患猖獗,把耗子洞打得这么深,但大半个人都陷进土坑里动静颇为不小,如果是鼠穴早就有无数老鼠四下奔逃了,现在居然一条耗子尾巴都没看见,他便怀疑这是个狼窝,借着酒劲弯腰摸索了一圈,想掏出几只狼崽子来硝了皮子做手筒。一摸之下没有狼崽子倒是摸出根灰扑扑的骨头,略微一捏就散成了渣,这人平常是有名的天不怕地不怕,索性把土坑里细细摸了个遍,掏到一块份量很重的金牌子带回了家,等第二天酒醒了他根本不记得有这回事。他家上初中的孩子周末自学校回来,把那块长方形的金牌拍了照发到网上炫耀,被孛儿只斤基金会的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