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悠?……悠悠……
我,快要死了么……似乎,能够听到师父的声音……这是幻觉吧?悠悠迷迷蒙蒙的感觉唇上黏腻的舌头开始试图撬开自己死咬的牙关,闯进自己嘴里,难以遏制的恶心起来,只觉胃里酸液翻江倒海干呕不止。
“!”身上那人被悠悠痛苦的干呕惊了一大跳,还待抬手再做些什么,一道剧烈的爆雷突然在黑暗中炸裂开来,男人只来得及惊喊了一声,整个空间就已经破碎化为无数碎片……
“悠悠!”司徒早在怀中的身体开始突然发冷时就已然转醒,看见悠悠一脸恐惧痛苦的表情时就知道对手又开始动作了,只恨仍还无法确认对方的手段,只能把自己已知的精神类禁咒和灵魂隔离的咒语挨个使了一遍,这才终于打散了莫名聚在悠悠额上的浓重黑雾。
抱起悠悠靠在自己怀里,司徒轻拍着悠悠惨白的小脸,不停柔声呼唤着。又过了半刻,悠悠紧闭的眼眸这才呆滞的缓缓张开来:“……师父?……唔呕……呕……”然后稚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悠悠勉强翻过脸侧往床沿,虚弱无力的呕吐起来,原本白日里悠悠就只吃过一些清粥,这下一股脑儿的全吐出来了不说,连胃里的胃液酸水都吐了出来……
司徒被悠悠的反应吓得不行,一边手忙脚乱的给悠悠抚背,一边虚指一弹,弹响了床头的银铃赶紧叫来值夜的佣人:“悠悠,你怎么了,是不是被那人下了恶咒……你还有哪难受都告诉,告诉行不行?”
“司徒先生……”两名女佣慌慌张张的推门进来,还没对司徒行完礼,就被司徒大吼着都赶出去叫醒肖哲和管家一干人过来。
又吐了好半响,直吐得悠悠两眼泛花,都开始耳鸣了,这才消停了下来……被司徒揽着虚脱的倚在肩上,取来茶水漱过口,然后司徒才捏着条犹带体温的手帕仔细的给悠悠擦过嘴,一边挥手收拾了那满地的混乱。
肖哲回来得晚,不愿意吵醒悠悠所以最终也回自个儿的房间睡了,结果这还没睡两个小时,就被下人急急的吵了起来说是悠悠又不好了。吓的衣服没换,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脚就一路跑过来了,倒把先起床却年纪不小的赵管家都甩在了后头。
“悠悠,悠悠……?”一路上咋呼着的肖哲进到了悠悠房里,看见司徒怀里明显神色有异的儿子,也自觉的噤了声,转头用眼神丢了一堆问号给司徒:又出了什么岔子了,连你在这守着都不成?
司徒简单的对肖哲轻轻摇头,只说先派人去请刘医师来给悠悠做做检查,余下的则等悠悠的精神好一些后再谈也不迟。
肖哲看着自家宝贝儿子面无血色的模样,直恨不住咬牙。这杀千刀的小贼!要是不把他抓起来千刀万剐,剥皮生煎了。我就不姓肖,我家悠悠这么好个孩子,有多大了深仇大恨非得要如此折磨他!!!
“肖叔叔,父亲……我,悠悠怎么样了?”剑陵这时也衣衫不整的赶了过来,不过他这会儿的位置站在门外前面又被肖哲和自家父亲大人挡住什么耶看不见,只得先问。
司徒有些意外的回头看向剑陵:“我记得刚刚只让人叫了肖哲和管家过来,你明天不是还要参加第三轮的比赛?今天不休息好可不行。”
“我……”事关悠悠,我如果没得到一个安心的答案我也睡不着啊!剑陵正想解释,一个只比剑陵矮上半个头的金发少年从人群中也挤了进来,“父亲大人,我,我听说悠悠弟弟病了……所以,有,有什么地方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这人竟然是刚刚办完入籍手续住进肖家的肖恩然。肖哲颇为诧异的看了看恩然,这孩子大约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讨喜,搬来之后一直都安安静静的,除了一日三餐下楼跟大家一块儿用餐,其余时间大多都独自窝在房里学习,他要不这么突然冒出来,肖哲和司徒几个几乎都快要忘记家里还有这么一个人了。“没什么事,悠悠的肠胃原本就弱,大约是晚间的宵夜着凉胃了,所以这会儿有些反呕。你……也晋级了第三轮比赛是吧?”肖哲对着这个半大孩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一视同仁:“行了,家里还有这么多大人呢,你和剑陵都回房休息去吧,耽误明天的比赛可就不好了。”
“可是……”剑陵还想留下。
司徒眼角凌厉的一扫:“还可是什么?你留着也没什么用,还是你觉得你现在的本事比刘医师更好了?”剑陵噎住,偷偷的瞪了肖恩然一眼,悻悻的转身回房睡觉去了。至于到底能不能睡着,那可就没辙了。
肖恩然见状也自知派不上用场,规规矩矩的对肖哲和司徒行完礼也跟着剑陵身后走了。
直到拐过一个墙角,肖恩然才紧赶了几步追上剑陵把他拦了下来:“对不起,不过,请听我说一句……”
剑陵面无表情的抬眼直视肖恩然,道:“何事?”如果是废话那就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肖恩然在大家族长到这个年纪也是会看人眼色的,自然不敢再卖关子,一五一十的说道:“是关于悠悠弟弟的。”说完这句,肖恩然见剑陵的脸色没有加深的迹象,这才长话短说的噼里啪啦倒豆子一般都说了出来:“就是上次你和悠悠弟弟出了包厢,我当时想你们大约是因为我的缘故所以才避开出去的,所以就想跟出去向悠悠弟弟解释;然后就看见你们遇到那个日本人……”
剑陵面色不改的沉吟道